尤其是那些师兄竟然压根没保护好他,害得裴之衡死了唐嬷嬷不说,还不得不被封住神脉,不得不失去记忆! 南蔚就做出不经意的态度来:“我只见过你的一位师兄,他叫做淳于离山,但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教你这样说的人。” 裴之衡道:“的确不是淳于师兄,说这话的乃是谢师兄,谢师兄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却很能替我们这些师弟解决麻烦。” 南蔚道:“这位谢师兄能说出如此有道理的话,恐怕自己也是深受其害吧?” 裴之衡想了想道:“大约如此,谢师兄在宗门里出现的时候,常有人闻讯而至来围观他。” 南蔚:“……呵呵。” 到了这个时候,南蔚就又想到那块被他丢在飞舟一角后来又收进须弥戒里的玉牌来了。 没错,那块玉牌上的两个字不是别的,正是“太一”二字! 若是南蔚没有猜错的话,恐怕这里的“太一”,代表的正是太一仙宗! 只不知道,这块玉牌之所以对南蔚显示出太一二字,究竟代表了什么意味,也不知道裴之衡会不会知道。 南蔚便拿出那块玉牌:“裴兄,我一直不知这是何物,不知你知道不知道?” 孰料裴之衡一见到南蔚手中玉牌,立即吃了一惊:“玄机令,你手中竟会有一枚玄机令!南兄,此物你是从何而来?” 南蔚微微一笑,将玉牌按在手中,不留痕迹地挡下了裴之衡试图伸过来的手:“玄机令是什么,裴兄能替我解释解释吗?” 裴之衡道:“其实玄机令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是太清楚。只不过,据说本宗会将一块腾龙令发给每代最出色的十名弟子所有,此物一方面是身份的象征,一方面也能辅助修炼,可能还有别的用处但我不大清楚——谢师兄就有一块,跟你手中之物形状大小厚薄都极为相似。” “但我之所以认为它是玄机令而非腾龙令,是因为在我的师门之内,有这样一种说法:腾龙令一旦流出宗门,通常是那名弟子身死道消之际,也通常是遇到了意外身故在宗门之外的时候。在这些宗门触手不及的地方,那腾龙令就会变作玄机令。此物也许会在宗门外流传数十年、数百年,甚至更久,其间也未必有人认得出此物是什么,但只有跟本宗有缘之人……”他深深看了眼南蔚,“才能看到它上面不同寻常的东西。” 南蔚把玩着手中玉牌,心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裴之衡道:“你会将此物拿出来问我,恐怕是在上面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吧?虽然在我看来,它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牌,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若非是你问得奇怪,我又曾亲眼见过腾龙令,恐怕也未必能猜到它是一块玄机令。”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关于手中玉牌是何物的答案都变得不重要了,南蔚更想知道的,是裴之衡在太一宗内跟那个谢师兄的关系究竟有多密切…… “哦。”他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裴之衡认真道:“南兄,我不知你是否已有宗门,但我瞧着你很可能并无宗门。虽然你已是筑基修士,但有此物在手,想要拜入太一宗,也是完全可以的。”他露出骄傲神色,“别的且不说,在荣国,我们太一宗可是修士最想拜入其中的宗门。” 南蔚就又哦了一声,心念电转之间也认认真真地盘算起来。 其实他对于进入哪一座宗门并无偏执,魔宗也可,仙宗亦行。吕南城一事让南蔚对现在的魔宗是什么情况也有了点猜测,只不知无极魔宗又会是何种样子。 既然如今有玄机令在手,他是不是干脆就选择太一宗好了? 南蔚盯着手中所谓的玄机令看,上面的“太一”二字益发好似灵动起来,竟仿佛变成了活物,直直往他眼中钻来! 他稍微吃了一惊,平静下来以后,南蔚就在意识中见到了一位风采出众的白袍青年。 此人虽然是含笑相对,但他的存在却给南蔚的魂念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让南蔚几乎要捧住脑袋,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拿头撞墙的冲动。 裴之衡不明所以:“南兄你怎么了?”他见南蔚忽然用手扶住额头,面上虽然没有表情,却立即联想到了自身,“莫非你也有头疼的毛病?” 南蔚一面努力用魂念对抗着那白袍青年带来的压力,一面泰然自若地道:“没有。” 裴之衡信以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