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想了想宏哥那弱不禁风的身板,叹了口气道,“我就说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这下倒好了,连做那事的劲头都没有,到底是不是个男儿身?这可怎么是好? 巧姐眼珠子一转,问道,“阿娘认识的妇人多,可知道有什么秘药可以助兴的?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到借助药物为他提提神的,待有了孩子,我也就不埋怨他了。” 黄氏低声道,“我听说有个回春堂,专门搞这些名堂的,待我去给你问问,若是有那管用的药,保管给你送了去。” 巧姐得了阿娘的话,心里觉得踏实多了,好似生活也有了个盼头,喜滋滋地回家去了。没过几日,黄氏就将自己从回春堂那里得来的药给巧姐送来了,还按照那郎中叮嘱的那样,嘱咐女儿,此药十日至多用两回,若是用多了,恐伤其根本。 巧姐是个急功近利的,这有了阿娘送来的药,一心只想着怎么给宏哥服下,二人好夜夜笙歌,哪里还能多想宏哥的身体究竟承受不承受得住呢? 宏哥倒是觉得自己的娘子这随着年龄的增长,到底是长大懂事了些,最近每日回房,不是给自己备上银耳莲子羹,就是鸭汤,总之换着花样照顾自己的身体,还真真是辛苦了。巧姐看宏哥每日喝自己备的汤开心,就开始将母亲给的药放进了汤中。 这回春堂回春堂,在西京有名还真不是空穴来风,据说许多药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这头一晚,巧姐就体会到了妙处。宏哥喝下那药,不一会儿就浑身热了起来,觉得自己累了一天的身体好似跟睡了一觉恢复过来了,不仅如此,本人竟然觉得十分得精神,并不疲累。 加之巧姐又精心梳洗了一番,换上纱质裙子,那半隐半现的模样可不勾人吗?宏哥毕竟也是个年轻人,哪里还能忍得了呢?立刻气血上涌,恨不得抱起巧姐好生疼爱一番,因此二人可谓是颠鸾倒凤了好一阵子,才算云雨初歇。 巧姐自此才可谓理解了,为什么别人说这男女之事,可谓是妙处多多,让人醉仙欲死不能自拔。巧姐又是个年纪轻的,做事不知道轻重,觉得这男女之事当然是越多越好,那才有可能尽快怀上。因此,巧姐只图自己痛快享乐了,早都将母亲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给宏哥汤中放药的次数早就超过了那回春堂郎中叮嘱的次数。巧姐与宏哥虽然不是夜夜笙歌,却也是十天里有六天都是颠鸾倒凤,床榻缠绵。 起初宏哥还觉得自己身体日渐精神,与巧姐这样并无不妥,反正二人是夫妻,敦伦也是夫妻之道,倒也多想。何况,他看巧姐颇爱那事,倒是越来越享受其中,不免也就觉得,自己累一累倒无妨。 陈益和自从去东宫行走之后,当然不如以前那样,日日都能见到宏哥。现在往往是忙了好几天,回来的早就去看看宏哥,兄弟二人还能聊聊家常。恰好最近一个多月,陈益和陪同太子去了京畿兵营住了一段日子,待回来后看见宏哥的脸色可谓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宏哥的脸竟然是灰中带着青,眼睛下面青灰一片。 陈益和跟宏哥多年来的感情是兄弟和睦十分融洽,看见阿弟这般模样,他自然十分关心宏哥的身体,连忙问道,“你最近是否太过辛苦了,怎的脸色差成这样,母亲难道没说你?” 宏哥微微一笑道,“阿娘前些日子,去庄子上避暑了,说是家中太热,影响她抄佛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今日下午我叫个郎中来家里给你号号脉,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子了?” 宏哥点了点头,笑道,“快别操心我了,阿嫂和小阳哥盼你回来都盼得望眼欲穿了。” 沈珍珍在自己的小院子看见陈益和回来了,高兴地领着儿子迎接夫君,结果没想到陈益和的脸色并不好,只得问道,“这是怎的了,莫不是去兵营待久了,都成了个冷脸了?” 陈益和皱了皱眉头道,“你看看宏哥那脸色都差成什么样了,我能高兴的了吗?” 沈珍珍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确是没细看过宏哥的脸色,现在这么一想,的确最近看着不大好。“那今日就找个郎中来看看吧,阿弟是不是太累了?我这整日围着咱们的儿子转,确实对阿弟没多注意。” 陈益和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怪你,只是担心罢了,他自小就身体不好,你没看嫡母当年跟护着眼珠子一样看顾他,都不让他出小院子,我只是担心他是不是被累坏了,自从我去了东宫做事,家中的事情都撂给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