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岩笑道:“我以为你把你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妻给抛弃了呢。” 万玉山不愿和他多说,问道:“你找我就这事儿?” 成岩道:“啊,就这事儿,没别的,哦,我听着是白慕雪的声儿,没和她说,只让她告诉你给我回电话。”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老万,我看今天和你老婆在一起的几个男的都长得一表人才,你老婆那么漂亮,觊觎她的人不会太少,我觉着你杀情敌也得杀个一二十年啊。” 万玉山没搭话,说:“你忙吧。” 成岩听出他要挂电话,忙问:“你哪天有空出来聚聚啊?” “没空。” 嘿,这人,真的是想揍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谢晚月被推出来,万玉山起身过去,见她仍然昏迷着,问:“医生,她怎么样?” “肋骨刺穿右肺,手术很顺利,卧床休息,静养。” “谢谢医生。” “哦,对了,她身上还有多处挫伤,得小心点,别留疤,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留下疤痕怪可惜的。” 万玉山应声,随着护士进了病房,将谢晚月抱到病床上。 女孩儿面色苍白,眉头皱着,眼角有泪痕,鼻翼轻轻抽动,无比惹人怜。 万玉山坐在床边,拨开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摸了摸她的脸。 护士叮嘱道:“一会儿麻药退了伤口会疼,这是正常的,忍一忍就过去了,要是实在忍不了,可以吃点止疼药。” “谢谢你,你去忙吧,有事我叫你。” 万玉山轻轻撩开谢晚月的衣袖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她的胳膊细细的,握在手里又软又轻,上面伤口虽然被处理过了,但仍是十分怖人。 她肯定很疼。 谢晚月在天快亮时被疼醒,周遭静悄悄的,没有人,她一呼一吸都扯心裂肺,忍不住“哼哼”两声。 身边有一把低沉的男声响起:“伤口疼了?” 谢晚月听到这个声音,所有的情绪和疼痛突然都化作委屈,眼窝一热,辣辣的眼泪如潮水涌出,她撇过头去。 万玉山将床头灯调亮一些,俯身去看她,发现她闭着眼睛在哭,安慰道:“伤口疼免不了,你忍着点。” 谢晚月的眼泪越掉越凶,抽噎也越来越厉害。 万玉山怕她这样会牵扯到伤口,说:“我去拿点止疼药。” 谢晚月艰难地擦了一把眼泪,说:“我不吃。”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万玉山觉得嗓子发涩,他看不得她这样哭,好像有只手钻进他的心里拧他。 谢晚月又道:“我想要我妈妈。” 万玉山帮她擦了眼泪,说:“你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宜让她知道,我在这儿陪你。” 谢晚月说:“我不想要你。” 万玉山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要是伤口疼得受不了就吃点药。” “不,我能忍。” 万玉山忽然没话说了,他想抱抱她,又觉得她在抗拒他,于是坐在那里看着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谢晚月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又挣扎着睁开眼,说:“我自己也能逃出来,而且这不能怪你。” 万玉山又解释:“你的电话我没接上,因为手机被别人捡去了。” “哦,知道了。”谢晚月说完这几个字,再也撑不住,带着疼痛沉沉睡去。 她睡得并不安稳,在梦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