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广告拍摄的进度、防止剧组被广告牌砸中而遭遇不测;改变与傅燃相处时的态度;从岑家搬出来……” 而右边,他则写下了这辈子不同于上辈子的种种走向。 “傅燃主动接下了《不寄他年》;被污蔑潜规则与吸毒事件;魏衍告白……”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岑年把左边与右边对照起来看,感觉按照‘蝴蝶效应’的解释,完全行得通,且有迹可循。 也许是当局者迷。 岑年一边给手机充上电,一边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旁观者来看,说不定很快就能判断出真相。但是,岑年自己身处其中,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找不到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个证据。 “他究竟……” 岑年喃喃道。 他叹了口气,随手捋了捋头发,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回他睡着了。 . 嘉辉娱乐倒台了。 这个消息突然极了,一夜之间,热搜前五有三条与此有关。 先是嘉辉一姐于琳吸毒、贩毒的证据曝光,然后,又牵扯了国内的某家知名制药厂、还有某位官员。这么一个带一个,藏着人们眼皮子底下的黑暗一连串曝光了出来,成为了国内群众整整一个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 后续的事情,岑年没有关注。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他回归了剧组,把在Y国剩下的戏给拍完了。然后,全剧组回国,拍完了接下来的戏,《不寄他年》就算是杀青了。 这期间,岑年总是下意识地避着傅燃。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每次见到傅燃时,他都心情混乱极了。虽然两人都心照不宣、对告白的事情绝口不提,但岑年仍然不知要如何面对傅燃。 他性格里其实是有善于逃避的成分所在,每次当遇到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时,就会下意识地拒绝面对。 不过,这么一两次下来,傅燃似乎又误会了什么。 之前,傅燃时不时还来找岑年一下、说两句话,到后来也识趣地不来了。 就在这种古怪的氛围中,《不寄他年》杀青。 杀青宴上傅燃没来。他似乎有别的通告,拍完最后一场,就坐飞机走了。 岑年一个人拖着行李,回了阔别两个月的家。 “我回来了。” 他打开灯,象征性地说。 说完,岑年自己反倒笑了起来。 本来就没住几天,也没什么感情。连家具什么的,都还是新的。 岑年把沙发上铺着的防尘布揭开,躺进沙发里,开始放空大脑、玩手机。 玩了几局之后,手机助手突然提醒他,存储空间不足。 “存储空间不足?”岑年愣了愣,“这手机才买没多久呢。” 他退出游戏,想删点不常用的软件。他删掉了几个不常用的,然后,手指按着一个匿名聊天app,正要把它拖进卸载框里。 突然,岑年的手指顿了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岑年松了手。他点进了那个名叫‘talk’的聊天app。 上一次登录还是半个月前。页面上先是弹出了一个更新提示窗口,岑年选择了‘暂不更新’,然后,看见了自己的聊天列表。 ……嗯,空无一人。 本来应该是有个叫‘FI’的人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