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哪怕久了点,可无论是三五分钟,还是十几二十分钟,甚至半个小时以上,总归,还是会回来的。 他在这里,她不会撇下他,心里记挂着他,就跟放风筝似的,飘出去了,也不会很远。 她对自己的爱,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连在彼此之间。 “想什么呢?” 边上,蓦地传来薛飞的声音。 就很奇怪呀,谁生个病能露出如此心满意足的幸福笑容,太长见识了。 “明珠。” 程砚宁动动唇,淡淡地答。 薛飞“嗯?”了一声,一时愣住,一脑门问号。 他以为他答非所问,谁能想,程砚宁抿住薄唇笑了一下,又道:“在想她。” 薛飞:“……” 他不就单身而已,有什么错! 瞧着这人一脸乖顺笑意,他将一只手肘搭在了靠椅一侧的扶手上,歪靠着凑到程砚宁边上说:“老实说啊,你这大半夜发烧,不会是纵欲过度给整的吧?” 程砚宁:“……” 偏头瞧了薛飞一眼,他不可置否。 薛飞呵呵一声,压低声音又道:“男人的精力可是有限的,你这不要年纪轻轻将身体给弄垮了。还有啊,你在人姑娘脖子上吮出那两道痕迹,够深的,她知不知道啊,我都看见了。” 程砚宁:“……” 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晕乎乎的,他还当真没留意到,因着薛飞这一提醒,思绪又突然飘散。 十月初夜里有了凉意,昨晚两个人是在被子里做的。她身子陷进柔软床褥里,从肩膀往下,曲线美得像一条人鱼。他压上去那一瞬,险些给交代了。再将她占据,感受着她的娇软滑嫩,脊背上因为身体贴合而产生的湿热薄汗,起伏的弧度,以及每一次因为难捱隐忍着溢出齿间的闷哼…… 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他都忘了自己亲吻吮吸的力道,只记得身下绽开的她。 见他不说话,薛飞又继续:“人家好歹算是个公众人物了,你们这一段闹得沸沸扬扬,要公开?” 这句话拉回程砚宁思绪,他声音低哑地反问了一句:“公开有问题?” 薛飞愣一下,叹气:“得,当我瞎操心。” “谢了。” “快别……” 程砚宁低笑一声,倒也没再多说。 一抬眸,甄明珠出现在视线里,正朝他走来。 走到两人跟前的时候,甄明珠先抬头看了眼吊瓶,瞧见里面还有三分之一液体便收回了视线,笑着说:“还滴得挺快的,再挂一瓶,三点多就可以回去了。” 话落,她侧身坐在了程砚宁手边的空位上。 程砚宁右手打点滴,左手正好在她身子一侧,眼见她坐下便极其自然地拉过了她的手,握在手里。 甄明珠微微偏了下身子,用左手摸他额头,露出个放松的笑容:“烧好像退了。” 这个年龄段男生的体质基本都比较好,点滴退烧很快,甄明珠想了想医生的话,又说:“最少打三天,要是晚上再不烧的话,就每天过来打一下点滴,五号下午回去?” “嗯。” 程砚宁点点头,应允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四瓶液体打完了。 三个人一起出了医院,薛飞拦了辆出租车将程砚宁和甄明珠送到小区门口,先行离去。 退烧以后程砚宁状态好了许多,也就人看上去没有往常那么精神。因为他生病的缘故,这一日有些事便暂时放了下来,甄明珠念着时间还早,没有要在外面吃饭,而是将程砚宁先送上楼以后,又去楼下小区内的生活超市里买了些东西,预备在家里熬稀饭给他喝。买完东西上楼的时候,她在电梯里遇见了同楼层一个年轻人。 二十出头的青年,打量她的目光有点久,收回目光的时候,神色还有点异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