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听过气化、液化,但还是头次听到玻璃化这个名词,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次仁临时瞎编出来的。不过他都这么说了,相信准没错。 我又考虑一下未来计划,既然我们要去神庙,带着这个老和尚的干尸也真不方便,我又问巴次仁,要不要把眼珠子挖出来?我们只带这俩小东西,也能省不少事,而且我本身就是法医出身,解剖这个,没啥难度。 巴次仁说不行,因为没了干尸的供养,眼珠很快就瘪了甚至枯萎了。 我品出言外之意,心说难道这干尸还没死透,里面有养分? 巴次仁又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人,前往神庙。我和铁驴都赞同这观点,因为今晚这么一闹,小八塔寺庙的僧众肯定都敏感了,也会尽快把事情通报给神庙的。 我们稍微收拾一下,趁空吸了根烟,算是提提神了,随后一起下楼退房。 干尸还被巴次仁裹在大袍子里背着,它脸更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不过还是出了点小岔子。 我们在旅店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从正门外刮进来一股强风,把巴次仁的袍子刮开一角,让干尸的一小部分脸漏了出来。 前台服务员看到了,吓得猛地一呆,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到椅子上。 我也能理解,因为干尸的脸,又皱又褶的,还有些发黑,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其不正常来。 我怕服务员别报警啥的,正琢磨咋办呢,铁驴急中生智,急忙把袍子露出的部分又拽上了,嘴里还说,“爹,你再撑撑,咱们马上去医院!“ 服务员明显松了一大口气。但看他表情,还有一丝疑惑,我又补充几句,说我们仨就是来带胖哥的老爹看病的,今晚他爹病情严重了,不得不挂急诊去。 铁驴抽空瞪了我几眼,因为他被占便宜了。服务员脸色却好了很多,甚至连查房都省了,直接退了押金。 等我们一起走出去后,我考虑到我们没交通工具,考虑要不要再偷一个,不过这话不好意思明着说。 我就看着巴次仁和铁驴,等他俩先松口。 可巴次仁早就有打算,带着我们步行约一里地,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停着一辆大奔,巴次仁招呼我们上车,又用磨电线的方式把车打着火了。 很明显,这车也是巴次仁偷得,铁驴还在旁盯着巴次仁的打火方式,从技术层面交流一下,他俩相视一笑。 巴次仁当了司机,本来我想的少了,心说我和铁驴就随便找地方坐呗,但铁驴很积极的坐到副驾驶上了。 我后来反应过来,这他娘的谁坐后面就得跟干尸挨着。只是现在说啥都晚了,我不得不硬着头皮,跟死和尚做了个伴儿。 巴次仁车技也蛮不错的,把大奔开的飞快。 中途我和铁驴都补了一觉,本来我还能多睡一会儿,却也不知道咋搞的,睡到中途,我被熏醒了,睁眼一看,干尸竟靠在我怀里来了,他嘴巴一直微微咧开,臭气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我没了睡意,骂咧了一句,把干尸推到一旁,这么一折腾,铁驴也醒了。 我们索性聊几句,借着这股劲精神一下。 我也问巴次仁,“我们还要几天才能赶到神庙?” 我知道,神庙既然在南迦巴瓦峰上,就离这里不会太近,但没想到巴次仁说,不出意外,明天上午就能潜入神庙。 我心说他就吹吧,就算开火箭炮,也没这么快的速度吧? 铁驴同样不信,但我俩原本就有一个误区,巴次仁又解释,传说神庙在南迦巴瓦峰,其实是在唐古拉山的一个山峰上,离这儿并不太远。 随后他还摸向怀里,拿出一个地图递给我和铁驴看。 这地图也勉勉强强称为地图,都是手绘的,我往前凑了凑,跟铁驴一起看着。 这地图画的很粗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悬崖上漂浮着一个寺庙。 我被吓住了,问巴次仁,“难道这就是神庙?它也太神了,竟真是飞到空中的。” 巴次仁摇头,又指着某几个地方让我细看,还说,“这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