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坚决,也就放弃了生火的念头。 巴次仁除了穿着兽皮,还带着一个兽皮做的皮囊,他把皮囊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我跟他挨的近,在拧开瓶盖的瞬间,我闻到了很浓的药味。我以为巴次仁是担心我和铁驴的伤势,要敷点药呢,谁知道他是个奇葩,这些药都是调味品,他一会用这个一会用那个的,对着野猪头洒起来。 我本来一想到生吃就有些反胃,被他这么一弄,我彻底没胃口了。 铁驴比我强,最后他跟巴次仁一起,从野猪头上撕下两个肉条,先放在嘴里品尝起来。 巴次仁连连说美味,我当然不信他的话,就盯着铁驴。当铁驴对我使眼色,那意思真的可以后,我装着胆子试一试。 味道确实不赖,我们仨就这么吃起来。其实对巴次仁,我有很多事想知道。我也是个不怎么藏得住事的人,吃饭期间我们也不能啥都不说,我就问他,为啥会帮我俩? 铁驴也很在乎答案,抬头看着巴次仁。 巴次仁正嚼着猪眼睛呢,甚至嘴里往外流出一股白汤来。他不在乎,想了想说,“也不算帮你们,我早就想收拾这帮邪喇嘛了。”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又问,“你也是色勒小乘寺的一员,为何跟同寺僧人这么敌对呢?” 巴次仁笑了,把嘴里的东西咽了,这下方便他说话了。他也挺实在,说了一大堆。 他告诉我俩,他是色勒小乘寺的总护院,职责就是保护寺庙的。现在寺庙没外忧,却打根里烂了。要是追溯起来的话,在陈老大拜访寺庙后,这个寺庙就不专心研习佛苯,反倒大部分僧人被主持带的,一门心思放在虫子身上。他原本就犹豫着,想找个机会处理下,这次姜绍炎的身体还被带回来了,他作为总护院,实在忍无可忍,就借此爆发了。 我听上半段话时,想着陈老大会是谁?我猜是我爹狼娃,但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真没法追查了。而听下半段话时,竟又牵扯出姜绍炎来。 我和铁驴一直把姜绍炎放在心上,现在更把其他问题全抛开,几乎一同开口问,“乌鸦真在寺庙内么?” 巴次仁点点头。 我知道巴次仁的意图,他想让我俩入伙,我们仨一起“整顿”下寺庙的歪风邪气,但话说回来,这一寺庙的僧人也不是吃素的,这种整顿法,危险性很大。 我和铁驴只想找姜绍炎,其他事不参与。我看巴次仁点头,就知道我们之前的计划是正确的。 我估计铁驴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吃完这顿饭,我们可以一起出森林回到寺庙附近,但我和铁驴还会专注于救姜绍炎,巴次仁有什么想法和动作,就让他自己忙活去吧。 我还想多套套话,就问巴次仁,“知道姜绍炎被具体关到哪了么?” 巴次仁说知道,不过等他说出地址时,我彻底愣住了。 这地址叫草原小八塔。我心说自己也事先了解过色勒小乘寺,怎么从没听到过这地名呢? 铁驴跟我差不多,还补充一句,“整个寺庙里建筑不少,却哪有八个塔?” 巴次仁呵呵笑了几声,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嘲笑,尤其声调那么尖,我听得一瞬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巴次仁解释,说草原小八塔在那曲,离这里远着呢。 我心说绕来绕去的,姜绍炎的身体怎么又跟那曲挂上钩了?而且一提到那曲,我想到了骷髅墙,还有天葬。 我隐隐觉得,这里面或许真有什么我没察觉到的联系。 巴次仁对姜绍炎的兴趣不大,就不再多说,又念叨色勒小乘寺的状况。 我和铁驴的想法完全跟他相反,他一说色勒小乘寺,我俩就把话题又往那曲上面绕。 巴次仁长得憨,但不代表他真是个笨人。他品出我俩的意思了,这汉子索性直接撂下一句话,他目的就是清理寺庙的败类,如果我俩能帮忙,他看在狼娃的面上,也会帮我们一起找到姜绍炎的。 我觉得这种“买卖”不公平,尤其说不好听点,我们要在清理寺庙时,都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