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被几个手下护着,往后退。 整个一楼大厅的地方没多大,要是让大家在一起站个方阵啥的,地方还够用,但打群架这种事,往往捉对厮杀,需要更大的空间。 这些大佬的手下,很多都是老油条,懂得怎么打架。他们找到对手后,一边撕扯一边往犄角旮旯或者楼上退。 这么一来,我们这些散户有要遭殃的意思,大家是不想蹚帮派间的浑水,但避免不了有些打架的冲到牢房里来闹。 我也终于明白铁驴的意思了,为啥大晚上的临时热身,他防的是这件事。 我和铁驴也不想在牢门口待着了,不然一看之下,我们牢房太显眼了。我俩先后走到床铺前,各自坐在一个下铺上。 细算算,我们的牢房在二层中间部位,我打心里觉得,我们摊上麻烦的几率很小。但我错了,没到一支烟时间呢,有两个小子抱着冲了进来。 其中一个脑袋特别大,跟身子比例完全不协调,另一个是个胖子。他俩互相较劲,都想把对方撂倒了。 本来胖子身板大,在力气上应该有所优势才对,但大脑袋的胳膊也有劲,一绷之下,一个个肌肉块都鼓了出来。 他俩较劲较的半斤八两,最后相互制约着一起撕扯到我床铺旁边了。胖子耍了一个滑,猛地一扭腰板,把大脑袋压在床铺边缘了,他还呵呵笑了,用双手一把糊在大脑袋的脸上,想这么用力压,把大脑袋彻底压晕了。 大脑袋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服输,外加也真被逼急了,双手四下乱划拉,想找什么东西能攻击胖子。 我看他俩扭打进门时,就纠结了一下,最后一合计,算了,人家打的热火朝天的,我先不伸手,只是观战吧。在他俩扭打到床边时,我还是抱着观望的态度,故意往床里缩了缩,给他们腾地方。 但大脑袋这么四下一划拉,一下拽住我裤腿了。我看他有用力撕扯的架势,忍不住了,心说入狱后就给我发一条裤子,被他扯坏了,我还穿啥? 我伸手过去把大脑袋的手掰开,又对胖子的肩膀踹了一脚。 我踹的挺狠的,被外力一干扰,胖子和大脑袋的形式变了,大脑袋一下能站直身子了,他也借着这势头发力,把胖子往铁驴坐的那个床铺推去。 如此气氛下,铁驴比我乐观,他看着这俩人要过来,竟还有心情嘿嘿笑,指挥起来,对胖子喊着说,“哥们、哥们,你身板跟我差不多,但咋回事?揍不过这小矬子,来来,用力翻身,把他扳倒了!” 胖子哼哼呀呀几声,一看就对铁驴的话不满,但他现在没精力骂铁驴,只能听而不闻的忍着。 铁驴真是两头倒,现在又一转话题,指挥起大脑袋来。他还用手指戳了大脑袋的脑袋几下,教育说,“我说哥们,你身板小,但优势在胳膊上,真有劲啊!是个爷们!不过你光胳膊用劲没用,要学会用腰板,来来,试着腰用劲。” 大脑袋没哼哼呀呀的,不过我猜他也对铁驴的举动不满。铁驴反倒是越发来劲了,又从床上跳下来,来到大脑袋身后,对着大脑袋的腰部拍了两下,继续说,“你小子说你啥好呢?腰用劲这道理不懂吗?别肚子用劲呀,腰往后缩再往前顶、往上提,像打桩机一样的。” 我想起一件事,两口子打架,外人一定别瞎参合,很容易两头得罪。眼前这俩人虽然不是两口子,却被铁驴这么一闹,一下全烦了。 胖子对大脑袋说,“兄弟,先把这个烦人的肥仔解决了,咱们再打怎么样?” 大脑袋说好,他俩一齐停手,又转身向铁驴扑了过来。 我心说糟了,铁驴被自己嘴损的劲儿给坑了。我想下床帮铁驴,这样我们就能一对一了。但我也是情急了,忘了铁驴的身手有多强了。 铁驴看着扑来的两个对手,呀哈一声。他对大脑袋更厌恶一些,骂了句吃里扒外不知好歹后,对着大脑袋的鼻子打了一掌。 我听到噗的一声,等铁驴收掌后,我看大脑袋的鼻前红呼呼一片。铁驴又伸出两只手,一手一个的拎着胖子和大脑袋。 他就在原地转起陀螺来,这招数我之前看老猫用过,借着这种螺旋劲儿,能让人施展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另外铁驴本身力气就不小,等转了一圈陀螺,他一撒手后,这俩犯人全对着门口飞了出去。 我们门外还有一个一米宽的小走廊,要不是有走廊栏杆挡着,我猜这哥俩都能飞扑到一楼大厅去。 就这样他俩撞在栏杆处时,还发出砰砰的两声。那胖子受伤重,一时间想动都动不了了,而那大脑袋呢,倒还有点力气,他双眼都被鼻血上溢的弄模糊了,但还是倔脾气的爬起来,一边往牢门里冲,一边对我竖起一个中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裤裆。 这把我气的,心说刚才打他的是铁驴,这兔崽子怎么到后来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