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组人还分了先后的顺序,铁驴最先,之后分别是,我和姜绍炎、那两个特警,最后时是水熊。 铁驴先吆喝一声,骑着骆驼出发了。 跟我预料的一样,骆驼几乎嗖的一下就钻到白雾中了。姜绍炎当我们组的“司机”,他也赶紧行动。 这里的白雾很熏人,我发现尤其是骑着骆驼,在这么飞快的移动时。这白雾好像争先恐后往我鼻孔里钻一样,弄得没一会儿呢,我就有点哮喘的意思了。 我嗓子紧,呼吸微微困难,还总想咳嗽。 我不想告诉姜绍炎现在的自己会这么难受,更不想因此拖大家后腿。我有个笨法子,把上衣扯起来,捂住鼻孔,这样能减少白雾的刺激性。 我们一晃跑出去挺远,我估摸少说有一里地了,我注意着脚下,发现地表全是流沙,骆驼踩在上面,都留下一个浅浅的、凹进去的脚印,这说明流沙还有点稀。 先不管这里的流沙是人为做出来的,还是天然就有的陷阱,我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个险地,也亏得姜绍炎提醒我们,不然我们傻兮兮的步行过来,弄不好会有人命丧这里。 我也明白让骆驼快跑的重要性了。此时白雾有些淡了,我一扭头,能看到那三个特警的情况。 共骑同一骆驼的两个特警倒好说,他们仅仅跟在我们后面,有种“穷追不舍”的感觉,但水熊不行,他骆驼速度有点慢,被我们拉下一小截来。 我看他也很专心的在驾骆驼,也不知道他懂不懂脚下形势的严峻,索性高声喊一句,让他再快点。 我这话刚喊完,姜绍炎身子抖了一下,随后又带着骆驼往侧面跑去。 这种跑法无疑让我们速度降下来一些,我心里一突突,心说这么下去不行,岂不是往丢命的节奏上靠了么? 我想给姜绍炎建议,但姜绍炎先开口了,对着后面两个特警说,“别管我俩,冲到我们前面去。” 俩特警应声,这样我们两组人交换了顺序。姜绍炎趁空又跟我说,“把铁八爪拿出来。” 姜绍炎背着一个背包,铁八爪就放在里面。我没多问,摸索着,按他说的做了。 等铁八爪到手后,姜绍炎稍微往外侧着身子,扭过头,把铁八爪丢了出去。 这是对着水熊骆驼下手的,铁八爪还非常有准头,一下钩在骆驼嘴角的勒绳上。 姜绍炎交给我一个活,让我使劲扯绳子,他又扭头专心驾骆驼。 我明白了,这是变着法的给水熊借力,试图让我们这头快骆驼,带着水熊的慢骆驼提速。 但物理学说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们帮水熊的同时,自身速度也降下来一截。我品着我们的脚下,骆驼留下的蹄印加深了,不过也没陷入的危险,反正有点马马虎虎还凑合的感觉吧。 我觉得我们这头骆驼,没啥潜力可挖掘了,要想再稳妥点,还得在水熊那边骆驼身上下功夫。 我想再给水熊鼓鼓劲,让他逼逼骆驼。 可话没说出口呢,我眼睁睁看到一个恐怖现象发生了。 就在水熊身后不远处,流沙上突然鼓起一个大包。我也不知道这么形容恰不恰当,反正它有一尺来高,直径得有一米长。 它还不是静止的,能飞速的向水熊追近。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起一个词,沙怪。其实这世上有没有沙怪,字典里有没有沙怪这个词,我都不清楚,我纯属触景生情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我急了,对他催促一句,也强调让他务必不要往后看。 水熊却被我这么一说,反倒扭头看了一眼。 他一下子慌了,啊、啊几声,双手发力,使劲的拽骆驼嘴里的绳子。 这骆驼真是不能扛大梁的主儿,它被水熊一勒,竟然开始出现虚脱乏力的征兆了。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又赶紧跟姜绍炎念叨一句。 姜绍炎没回头,不过好像都预料到背后发生什么了。他语调有点冷,也露出一股子无奈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