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深渊里。隔远一看,有种黄色瀑布的感觉。 我忍不住大喘气,觉得我们得救了。不过吉普车惯性太大,哪怕姜绍炎玩命的换挡控制它,它还是忍不住的往前滑行好一大截。也赶得真不巧,这草坪里突然出现一块大石头。 吉普车左前方的车轮压在石头上,一下让车身失衡,我觉得身子突然倾斜起来。 我心说不好,这是要翻车的节奏。我对姜绍炎有气无力的喊了句,让他快想办法。但一切晚了。 吉普车后车轮又压在石头上,导致车往一面倒。 我就听到砰的一声响,我们这些人全从车里滚出去了,我带着惯性落在草地上,还止不住的往前轱辘几下。 这让我浑身都疼,有种散架子的感觉。我想爬起来,没那力气,脑袋也一沉。 我是彻底昏了。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混乱,各种梦胡乱的来。等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天已经彻底亮了,我还能闻到一股带着很浓青草味的新鲜空气。 我试着活动下身子,发现除了累与乏,并无大碍,而且身下有种暖呼呼的感觉。 我猜测,这里的地表很特殊,弄不好地下有热气或者死火山。我不是地质学家,对这个发现不感兴趣。 我更在乎其他人怎么样了,我扭头四下看看,那三个特警和铁驴都在我周围,他们没醒呢,却呼吸均匀。 而沙漠突袭者就在不远处停着,我唯独没发现姜绍炎的影子。 我挺着急,也回忆着,车翻之后,姜绍炎的驾驶位受到的冲击最小,他应该最安全才对,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他压根没昏迷,现在正在四周瞎转悠呢? 我想扯嗓子喊几句乌鸦,但嗓子还是那么哑。我压着性子,又从胸囊里找出几种药剂,用注射器“喂”给自己吃了。 药劲儿上来快,我很快恢复体力,又起身依次来到铁驴和三个特警旁边。 我给他们用了药,三个特警醒的偏慢,铁驴很快睁开眼睛。我把当前情况跟他念叨一番,铁驴跟姜绍炎接触的久,在某些事处理上,经验更足。 他带我一起走向吉普车,离近这么一瞧,方向盘上系着一块布,这一定是从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我们把布解下来,看到上面用草汁写了一个字,“等!” 这一定是姜绍炎留下的信号,他嘱咐我们,别乱走,就在此处等他回来。 我跟铁驴没法子,又把注意力放在三个特警身上。这样过了一个多钟头,远处传来啸声。 听声音,它还是从正北森林那边传出来的。 我对这啸声很熟悉,也知道是姜绍炎的。铁驴扯嗓子回应,又招呼我们快点上路。 我们五个人,虽然全部武装,又拿枪又带刀的,但全都灰头土脸的样儿,有种老弱残兵的感觉,而且我们走的也不快。 也亏得铁驴不断的通过啸声跟姜绍炎呼应,我们赶了少说五公里的路,在森林边缘,跟姜绍炎汇合了。 姜绍炎整个人状态很怪,整体看来,他一点疲累的样子都没有,但双眼红彤彤的,脖颈、脸颊甚至手背上的青筋与血管都暴露出来。 他表情有点冷,配上这些异常,更让我觉得他有点活尸人的意思了。三个特警也不怎么习惯,看着姜绍炎,稍微露出惧怕感。 姜绍炎没顾及我们啥感受,他也不让我们歇会,带着我们继续往森林里钻。 我挺愁的,这森林很大,我们身在其中,要转悠起来,很有可能花几天时间也会一无所获。 不过这次我感觉错了,姜绍炎一定事先有所发现,踩好点了,直接带我们奔着怪异去的。 半个钟头后,我们来到一片小山前。没人说什么,大家却一同止步,被眼前的情景吓住了。 这小山被修整过,而且还是个不小的工程。小山对着我们这一面的山底,就好像被一片大铲刀竖着铲平了一样。 山壁很光滑,上面还有一堵少说三米高的石门。这石门是圆形的,离地两米高的地方,刻着一个很突出的大转盘。 大转盘五个角落上还分别纹着带颜色的虫子的图案,分别是:青蛇、黑蝎子、紫蜈蚣、红蜘蛛和金蟾蜍。 这图案一看就年头挺久了,有些地方颜色都不正了。而在圆形石门的前面,还跪着数十具尸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