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如此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连秦姐姐都不如呢。”苏洛没料到叶昀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手忙脚乱的安慰他,叶昀一听却更觉得委屈,眼泪鼻涕全往苏洛身上蹭。 “你个死没良心的,说走就走,有想过我会多担心吗呜呜呜……”叶昀俨然进入了被抛弃的小媳妇模式,犹如当初那个被苏洛夜闯闺(?)房逼入床角的小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受那么重的伤还到处乱跑,李舒夜那混蛋还不让我见你,好不容易等我拿着大伯给的方子前来寻你却连人都不见了,你就真的狠心连最后一面都不见我?” “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回来了嘛……”苏洛哭笑不得,却也知道叶昀是真的担心自己。当初那样一触即发的局势叶昀也能顶着压力来落日楼寻她,显然是要不顾外界风声护她到底的,苏洛心中微暖,拍了拍叶昀的肩,“起来起来,跟我好好喝上一杯,聊聊我走之后的境况啊。” 叶昀抽抽噎噎的直起身来,跟苏洛坐到一处便说起这几月来所发生的事。李舒夜坐在了苏洛的另一边,动作悠然的给她添酒,却并不如何对叶昀亲密的举动吃味,一旁布菜的秦意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并未多言。 “你走之后萧云那厮很快就接任了盟主,还誓要手刃你为惨死的任千行与纪子修报仇。”叶昀吸了吸鼻子,缓缓说道。他对萧云的称呼从过去毕恭毕敬的‘萧大哥’变成了如今的‘那厮’,显然是被萧云的所作所为给伤透了心,“当时除了落日楼与我之外无人知道阿洛你已留书出走,那段时间整个苏淮都是追缉你的势力,据说一条目击行踪的情报已经卖到了十两银子的天价。” 苏洛暗地里吐了吐舌头,她当初负伤浪迹于苏南之时,还自泄行踪以换取那十两银子的赏钱,为此手头阔绰了好一段时间,过的相当滋润。 “过了两月有余后寻你的势头便淡了许多,江湖上连接发生了好几件大事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第一是萧云终于明媒正娶了任青澜,誓要替任千行好好照顾他唯一的女儿以报当初知遇之恩,为此传为江湖佳话,人人都道那萧云是个有情有义的君子。”叶昀说着瘪了瘪嘴,很是不屑的样子,“第二件便是蛟龙闹江之事,自夏渊建朝以来淮水中再未见过异兽作乱,这次却闹的民不聊生,云湖盟组织了一众高手讨伐那猛蛟,萧云似乎也为此跟官府那边的人搭上了桥。” 苏洛心下了然,萧云既是嫁祸于她,便不会令这势头疯涨,否则他永远都无法当众使用天魔噬心*。依照叶昀所言,只要她此番不再重出江湖,那些人自然会在萧云的有意淡化下逐渐忘记她,也就无人会来打扰她的清净日子了。 叶昀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声音顿了顿,面色有些气恼,“这便是我最不能理解之处了,从那以后云湖盟就时常帮着官府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美名其曰惩恶扬善的方式应当不拘小节,萧云却是毫不作为,任由那帮的官府的走狗骑到我们头上;最气人的是我大哥与阿念都由着萧云胡来,说什么大势所趋,我就奇了怪了,原本自由自在的江湖人为何要听那些官府之人的安排?当初仗剑江湖之时,不就因我手中之剑可以行侠仗义,扫清天下不平之处么?若连云湖盟也与朝廷沆瀣一气,还有何‘侠’字可言?” 叶昀说的愤愤不平,闷了一口酒后又看了给苏洛夹菜的李舒夜一眼,“……倒是这家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找你找的天翻地覆,在云湖盟对你的追缉势头逐渐淡去的时候,却是凛渊阁的人闹的苏淮满城风雨,江湖上传闻都说凛渊阁之主才是真正窥视着天魔噬心*之人,是以会冒险救得阿洛你离开青麓地宫还一度替你隐瞒行踪,传的还有模有样的,若不是见过李舒夜本人,大概连我都要信了。” “让叶二公子见笑了。”李舒夜弯了弯唇角,替苏洛满上了一杯酒,而后将酒壶放在了叶昀跟前示意他自力更生。叶昀被李舒夜的动作给噎了一下,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与苏洛一番,总觉得这次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哪儿叶昀也说不上,只是有种令人舒适的和谐感,仿佛这两人就该站在一起般。 “不过虽是有些不甘心,我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很把你放在心上。”叶昀看了兀自喝酒的苏洛一眼,撑着脸道,“……就在连我都要心灰意冷之际,却是这家伙始终执意要找到你,然后还真的把你给带回来了。” 苏洛笑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