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呼哧的躲避着,尽管他现在个子长高了不少,但那个叫做欧荣的男孩儿更为健壮,像是一头来自保加利亚的棕熊,浑身上下都透着野蛮劲儿。 欧荣是一个记仇的人,他始终没忘记艾利克去年的多管闲事,所以今年一直在暗地里找他的茬。但艾利克是个聪明谨慎的家伙,所以,逮着这一次机会,欧荣自然是忙满卯足了劲儿要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你们两个以为现在是舞台剧表演吗?给我凶狠点!”一个教官辫子抽到了一个瘦男孩儿悲上,发出一声惨叫,那个男孩儿跌倒在泥地里,攻击他的人立即狠狠地压住了他。 男孩儿哀嚎着,但没有人敢于停下来理会,他们更加凶狠的想要击败对手,因为每个人都明白,很有可能,下一个惨兮兮的就会变成自己。 “啊——”艾利克喊了一声,用力的出拳别在了欧荣的下巴上,他气喘吁吁的扑向了欧荣,然后用力卡着对方,欧荣大声地骂着,试图反抗,但艾利克的力气也很大,更别提,他从进来的一刻起就一直在提醒自己,别输。 那些辫子最不应该落到的人的背上就是他——艾利克·戴维斯。 十点以后,搏斗终于结束了。 男孩儿被允许去冲凉水澡,把身上的污泥冲洗干净。 在这儿是没有隐私这一概念的,所有人都在一个地方洗澡,连隔板都没有,就好像他们是一群赤条条的不用穿衣服的猪。 每个人在第一次进来的时候都会无法适应,但经过大半年的时间,人们发现,羞耻心其实是最容易被舍弃的。 艾利克拧了下眉毛,他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破了一些,估计是皮带上的搭扣,他的腹部也青了一块,但这是常有的事儿。他拿了一块肥皂,快速的涂抹着头发,用力的搓洗着。 污泥混着干净的冷水顺流而下,然后汇聚起来,像是一条泥流汇聚成的小溪,蜿蜒而下。 艾利克在确定自己洗干净后,他抓了一条毛巾离开了。 他在更衣室刚穿好内衣,欧荣就带着他的两个跟班过来了,两只眼睛上带着可笑的淤青,就像他的块头一样,显得傻不拉几的。 “看看这淤青,你小子揍得。”欧荣阴狠地说道。 艾利克从不退缩,他笑了一下:“别忘了我是负责发菜的那一个,卢卡上尉点名让我马上过去。” 欧荣听了,狠狠地瞪了艾利克一眼,然后不甘不愿的走了。 待他们走了以后,瘦高的少年本来挂在嘴角边的无谓的笑意收敛了起来,他抿了抿嘴唇,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既然我有这么说过,那你为什么还呆在这里?” 艾利克猛地回头,双手抱臂的卢卡上尉就在后头,冷淡的看着他。 艾利克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他绷紧着肌肉朝卢卡上尉道谢:“谢谢您,上尉。” 卢卡上尉依旧冷淡的瞧着他,艾利克敬了个礼然后快速离开了。就像他说的,他会是那个打菜的人。 第二天,巴黎郊区布吉瓦尔,萨宾娜舅母的旅馆内,玛格丽特家里的车夫拉玛东大叔过来了,他说他不能再继续当任玛格丽特家里的车夫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太老了,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小儿子被征召入伍,成为了隔壁城护卫队的一员,他得随儿子过去。 玛格丽特和朱莉他们都未拉玛东大叔不能继续在巴黎而感到遗憾,另一方面,他们也都为拉玛东大叔儿子谋得了这么好的前程而感到高兴。 朱莉问:“是哪一个贵族底下的护卫队队员呢?” “是博蒙亲王封地那儿的,听说我儿子的兄弟也应召成功了。”拉玛东大叔兴奋的说着,他打心眼里为儿子感到骄傲,萨宾娜舅母他们也都送上了祝福,只有玛格丽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喝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73|70|1.1 “夫人,怎么了?”娜宁问道。 玛格丽特笑了一下,说她觉得需要给自己的红茶再加一点牛奶,娜宁赶紧说她来做。 在娜宁加牛奶的时候,玛格丽特略微低垂了眼眸。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征税,封地上的护卫军,再加上前些时候朱莉告诉她的那场持续时间不长却掀起不小轰动的暴动,她怀疑,那位博蒙亲王是不是准备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