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声音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冷淡又顽固。 “你是来受训的!不是来度假的!小子!” 真像,真像那个人,艾利克的心里翻滚着怒火,他想要还在贫民街一样同对面的人打一架,他的手已经下意识抬起来了,但就在他还要继续动作的时候,他又硬生生的停止了。 他的脖子直直的,因为有些用力,青筋都是那么的明显。 就像是被打断了牙齿,血水混合着唾液流进嘴巴里一样,男孩儿高声喊道:“明白,上尉!” 男人又看了他一眼,然后粗暴地说:“二十秒内把这堆垃圾收拾好。”他说完后,抬起了脚步,让那一枚已经破损的顶针暴露在日光下。 铜质的顶针在阳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艾利克忍了下来,他迅速蹲下把东西全部一脑袋的放在行李箱里,连同那些已经破掉的食物。 “抱歉,娜宁。”男孩儿的心里这样想着,他站了起来,行李箱搁在脚边。 他还没有接受训练,军姿并不标准,但他没有驼背的毛病,身姿看上去还算漂亮,更别提那一股子韧劲儿。 军官又喊起了口令,没有给艾利克适应期就训着他。看上去似乎是用行动告诉男孩儿,从今天开始,你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从今天开始,走路都得用受训的方式。 在这里,你还不是一个军人,就是要服从长官的东西,是的,东西,连人都不是。 艾利克往前踢着步子走着,他的大脑里空空如也,毕竟,他始终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但他的眼睛始终直直的望着前方,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够强大的地方。 而此刻,在一所奢华的豪宅中,年长的男人正端坐在软椅上。 他的手指抚摸着尾指上的小巧精致的女戒,接着,他又把视线移向趴在他腿上的姑娘。 “你做的很好。”他微微俯身,吻了吻女孩儿秀丽的长发,而后者缓慢地抬起头,在他的允许下,甜蜜的笑着,亲吻了男人的嘴角。 “为了您,我愿意付出一切。” 按照正常的行进进程,皇帝将和伊莎贝尔皇后于八月下旬成婚,但不幸的是,一场暴动使得一切都被搁置了,而由一些贵族青年学生发起的暴动,所使用的名义却是玛格丽特·戈蒂埃。 “一个让妓女为皇室制作礼服的国家是没有未来的!” 当玛格丽特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从椅子上起来,站的直直的,以至于肌肉都有些僵硬。 “婚礼将会延迟举行,今年恐怕并没有合适的日子了。”阿尔贝特依旧是那张没太多表情的脸,她来通知玛格丽特这件事,并且,还有一个是,尽管婚礼暂时还无法举行,但玛格丽特依旧得呆在皇宫里。 皇帝没有立即把玛格丽特·戈蒂埃关入大牢,因为明眼人都知道,这次暴动,那些绣花枕头的贵族青年用的借口是如此的拙劣,但若是对玛格丽特也不采取措施,似乎也无法安抚民心。 软禁。玛格丽特想到了这个词。 从那一天开始,她整个人再一次受到了限制,并且这一次是明面上要求的。 周围的一些卧室完全是空的,本来躲藏的侍女现在全部出来,每天站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玛格丽特透过窗户看着那些人,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合上了窗户。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突然冷笑了起来。 上帝在不断的玩弄她,但她绝对不会屈服,她不会。 从八月到十一月,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玛格丽特被允许走出的距离不过是卧室前面的一个小花园,她从一开始的耐心到后来的烦躁。 没有人和她交谈,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人应答。她原先想要用自己身上的饰品收买一些侍女,然而这计划落空了。 她的心如此焦躁,以至于她的肺病又有了复发的迹象,等玛格丽特咳得厉害的时候,侍女们终于向阿尔贝特禀告了。 阿尔贝特作为宫廷里最高女官,当她从侍女那儿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决定去向皇后伊莎贝尔禀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