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杀气重,一看就是捅了成百上千条畜生的。舟舟,你小心点拿,别戳着你自己。”王叔接过她手里二尺见方的杀猪刀,翻来覆去地欣赏,爱不释手。 “要不,我用‘金箍棒’”跟你换?”王叔的金箍棒是自制的一根打狗棒,烂拖布剩下的杆,两头包了几块烂铁皮,就这也是一杀伤性武器了,无数拆迁小分队闻风丧胆、望风而逃。 陆雨舟花重金请回来的大杀器,哪里舍得跟他换,王叔跟着她走厨房里,嘀嘀咕咕的,“真是越来越小气了,一个女孩子家,动刀动枪的像什么样子。” 陆雨舟拿着这把刀,一时没想好放哪,干脆放菜板上,切肉切菜地一顿duangduang响,试试锋利度,效果还不错。 王叔在一旁啧啧称奇,“好刀,好刀,果然是一把不世出的名器……” 陆雨舟简单做了四菜一汤,在院子里支了桌板,如今这一片只剩下他们老中青三个人,便凑在一起吃饭。 刚夹了个筷子尖,院子门“哗啦”一声响,一帮子不速之客鱼贯而入。 来人个个都是青壮年的大高个,统一穿着印有xx建筑公司字样的马甲,为首的是一个贼眉鼠目的高大青年。 黄操一看院子里的阵势,立马赔笑走上前来,假意驱赶他带来的这帮打手“去去去,都出去,全杵在这,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又转过身对陆雨舟道:“舟舟,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在吃饭,你们继续继续,你们吃的是什么呀?这么香?唉,我忙了一整天,午饭都还没吃呢……” 大高个们听话地出门站成一排,黄操一个人自说自话了半天,也没人顺势邀请他也吃个饭什么的,他瞅准时机,冲过去抱过陆奶奶的饭碗,“奶奶,您坐好,我来给您添碗。”给奶奶添了饭,顺便给自己也添了一碗,恬不知耻地坐下来就吃,收获了陆雨舟和王叔两对白眼。 黄操厚着脸皮蹭完饭,饭桌子刚撤下去,他就翻脸了,掏出一根烟来,故作深沉地抽了一口,沉声道:“我说你们几个,还准备犟到什么时候?这房子迟早是要拆的,你们早点搬还能少吃点苦头,晚上水又停了吧?” 看陆雨舟怒瞪他,忙解释,“不是我停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是看晚上的菜里有沙么?” 陆雨舟真想暴打黄操一顿,黄操讪讪道:“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舟舟,我们两个是老同学,可别说我没照顾你,要换了别人来,你看看能不能对你们这么客气?拆迁款方面,我也尽力帮你争取,你说你何必做这个钉子户呢?” 陆雨舟斜他,“换个人来怎么的,还能砍了我们孤儿寡母不成?”她转头大喊一声,“奶奶,黄操让你搬家!” 她奶奶迷迷糊糊地问:“黄操是谁?” 陆雨舟吼:“管他是谁,让你搬家,搬走!” “搬家……搬走,”陆奶奶突然哭天抢地哭嚎起来,“不能搬!不能搬!你爸爸还没回家,可不能搬!坚决不能搬,谁要拆这房子就把我这把老骨头埋这。” 黄操凑到陆奶奶跟前跟她解释,“奶奶,雨舟她爸妈都不在了,不会回家了。奶奶,你们搬吧,能补好多钱,住大房子,比住这好,你的老街坊邻居们都搬走了。” 陆奶奶一味地只是哭闹,“不能搬!清义和芳芳还没回来,搬不得!” 黄操转头问:“芳芳是谁?我记得你妈不叫这个名啊。” 陆雨舟解释:“我奶奶养了十几年的猫。” 黄操咂舌,这老太太,也够厉害的,痴呆了一半,还是只记得儿子和宠物,没儿媳妇什么事,他被老人家吵得耳朵痛,陆奶奶激动起来,噼噼啪啪地就抽跟前人耳光,“不搬不搬,打死不搬!把我这个死老婆弄死了也不搬!” 黄操一个不察,被抽的连连吸气:“快让你奶奶停下来,这老太太,光打雷不下雨,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陆雨舟一个眼风过来,黄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讪笑着撤退,“行行行,你们牛逼,我改天再来,明天来……嗯,明天我想吃猪蹄。” 陆雨舟凌空踢了一脚,送了他一记猪蹄,黄操刚撤退到门口,被一马甲堵了回来,小伙子忠心耿耿,谏言道:“黄上,您可不能这么怂啊,徐总给的最后期限就是三天后,这家人连个水盆都没往外挪,到时候完不成任务耽误工期,我们都是要被开除的啊。开除还是小事,都说徐总家有黑社会背景,到时候我们要跟着这家人一锅端啊。” 黄操被饭菜猪油蒙了的心猛地清醒过来,板着脸又往回走,嘴里嚷嚷着,“陆雨舟,这事再拖不得了,你赶紧卷铺盖走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