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要是没喝多,怎么会上你的脏床?” 岳琴低头往后缩,被他逼得喘不过气一般,眼眶瞬间红了。 “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江岩一把抓住她,连拖带甩,扔到床上:“你勾引聂东的时候也这样吧?”他嗤笑一声,宽衣解带:“岳琴,你这个骚货,我今天让你骚个够。” “不、不要……” 微暗的房间被铺天盖地的声音淹没,昨晚赖在她怀里安睡的男人现在一边上她,一边骂她恶心,令他作呕。岳琴想不通是为什么,因为想不通,所以她心如刀绞,魂飞魄散。 原来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上床也会那么难受,好像被当成了工具……不,不能这么比,工具又不知道痛。 这么一想,更是悲凉。 窗外渐渐透出亮光,硝烟散尽,江岩洗完澡,穿戴整齐,甚至若无其事地坐在小餐桌上吃完早饭,接着神清气爽地出门。 房间里,岳琴披头散发躺在凌乱的被单上,听见脚步声走远,她恍惚了很久,脑中不断浮现江岩刚才辱骂她的话语,那些字连词成句,比骚和贱还要脏一百倍。 不是那样的…… 她不是他说的那样…… 岳琴撑起身,四肢无力,最后连滚带爬下床,从包里翻出手机,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三声后,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嗓音:“喂?” “……喂,”她捂住嘴,喉咙发哑:“东哥……” 最后绷不住放声痛哭。 *** 许亦欢今天去清安大学参加联考。 一早坐车过去,中午喝了瓶酸奶,也不敢吃东西,怕一会儿下腰难受。 按照规定,需要提前三十分钟到清大的艺术学院候考,并现场抽取考试顺序。天气严寒,考生们提前把练功服穿在里面,这会儿脱了外衣外裤开始活动热身,大楼里没有暖气,冷得直哆嗦,许亦欢倒真怀念起北方的供暖了。 到她入场时,与其他七个女生一同被引入考场,这一组里她最高,外形条件也最好,穿着连体练功服更显四肢修长,这么一来,自信心顿时提升了几分。 按照序号依次自我介绍完,开始基本功测试。软开度,跳转翻,这些动作她早已练习过千百遍,轻松完成,并没怎么紧张。 接下来是个人剧目表演。许亦欢跳《爱莲说》,排在第二位,跳完以后站在一旁观察,突然觉得自己去北京集训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无论技巧还是难度,她的表演显然要远胜于旁人,这又她安心了几分。 最后即兴表演,现场放一段音乐,需要迅速判断曲子的情绪,用肢体表达出来。训练班每周都有即兴课,许亦欢早有准备,加上信心十足,舞起来真是享受极了。 全部科目完成,一组人离开考场,取下序号牌并领回身份证和准考证。许亦欢松一口气,正在边上穿衣服,这时听见后面两个女孩凑在一起开玩笑说:“要是联考不过,我真的要跳楼了。” “我也是,校考就算了,花了那么多钱,如果连联考都不过,只好跟我妈以死谢罪啦。” 许亦欢这才有些后怕和紧张,万一自己盲目自信,到时候成绩出来不理想,那种落差可是很要命的。 不不不……她赶紧打住思绪。不会不会,刚才明明表现很好,不会那样的。 收拾完东西,离开清安大学,坐车返回平奚。 时至黄昏,她在客运总站下车,然后直接到二中等江铎放学。 校区对面有各式各样的商店和馆子,许亦欢买了一杯果汁,坐在室外的大遮阳伞下休息。凳子略高,她轻轻晃动小腿,脚尖摩擦地面,一派天真无邪。 下课铃响,学生们像蚂蚁似的涌出校门,她在人群里找到江铎,一高兴,立刻起身招手,笑魇如花。 江铎大步走来,拍拍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