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么他怎么行动她都不会干预,毕竟他的实力就是一切,根本就用不着怕。 但问题是她和他是同时借宿的,要是他被人看到了,她肯定也会被怀疑。 所以她不得不出声喊停。 御知似对去不去没什么所谓,他的嗓子低哑而富有磁性:“那行吧,回去。” * 夜里,初弥本来是浅眠状态的,可却被人拖进了深度睡眠。 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她站在刚来那时候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这座被烧过的荒山,变成了坟山。 大大小小的坟包将她包围,地上被烧过的冥钱灰里,混着没烧完的冥钱。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锣鼓唢呐的声音。 她呆呆地往山上走,脚下的山路崎岖,有好几次她斗差点摔倒。 荧绿色的鬼火在坟山上明明灭灭,忽闪忽现。 周围静的可怕,更显得那唢呐锣鼓声清晰。 “夜恁的个凉,月色如霜。” “嘭”得一声锣鼓,那绕绕弯弯的戏腔又继续唱道: “谁家姑娘,做了新娘。” “嘭嘭——” “乌鸦新娘,泪眼汪汪。” 初弥听着那戏腔走到了山顶,极目望去,一大片凸起的坟包一览无余。 在不远处的一座山的半山腰上,有一支迎亲队伍。 队伍不长,迎亲的人面无表情地敲着锣鼓。 吹唢呐的人脸上涂成白色,双腮和嘴唇都红如血,宛若家家户户新年在门楼贴的年娃娃。 团团鬼火为花轿开路,看起来美丽而诡异,锣鼓唢呐声越来越远,花轿消失了。 初弥愣愣地看着花轿消失的方向,脸颊突然像是被什么摸了一下,滑腻冰凉。 她瞬间清醒,拿回了身体的掌控权,转身。 离她不到半米远的地方,红色花轿周围空无一人。 阴风吹过,掀起红幔,露出里面的人影绰约。 “乌鸦新娘,嫌山头凉。” 缠绵的戏腔归于安静,一只凝霜般的皓腕从花轿伸了出来,纤纤素手涂着艳丽的丹蔻,她的手心上是一根乌黑的羽毛。 初弥没动。 那只手晃了晃,示意她接。 初弥接住那根羽毛,触感微硬。 迎亲的人又出现在了花轿旁,四个面色发青的男人抬起花轿,唢呐锣鼓声重新响起。 “夜恁的个凉,月色如霜。” “乌鸦新娘,泪眼汪汪。” “……” 初弥捂着眼睛坐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梦醒的前一刻,总感觉,眼睛像是被挖掉了一样。 “醒了?” 清雅如玉的少年和昨晚一样站在窗前,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 细碎的阳光融化了他的冷色,添了几分温润感。 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透明感,长睫如羽,瞳色黑凝。 初弥垂下眼睫,把手自然地放到了腰边,她的手心,是一片乌黑的鸦羽。 “噔噔噔——”门外传来敲门声。 御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去开门。 初弥趁机把鸦羽放进了背包里。 来敲门的是黑脸壮汉:“你们两个昨晚没出门吧?” 御知平静如初,没有丝毫慌乱:“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