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行不以为意,他说:“它敢叫,我就把它从窗口扔出去。” 徐依怀狠狠地掐他的手臂:“那我就先把你扔出去!” 进浴室洗澡之前,徐依怀把猫放回箱子里,但它已经没有了睡意,拼命地攀着箱壁想爬出来。江誉行倚在床上闲着无聊,于是对她说:“拿过来,我帮你看着。” 他唇边若有似无地挂着一抹坏笑,徐依怀不太放心。江誉行很坚持,而她只好将猫抱过去:“不许欺负它。” 江誉行问她:“我欺负一颗傻蛋做什么?” 徐依怀不满:“它才不叫傻蛋!” “它会喜欢这个名字的。”江誉行低头逗着猫,唇边笑意正浓,“傻蛋,你说对吗?” 猫正坐在床上舔着毛,听了江誉行的话,它还真的声音糯软地“喵”了一声。徐依怀既觉得可气,又觉得好笑,她暗自决定要让猫远离江誉行,不能继续被他荼毒。 当天晚上,在江誉行睡得正好时,他突然就被连绵不断啼声吵醒,那啼声低低哑哑,细听还像婴儿的哭泣。借着床头灯的微光,他睁开眼睛后马上就看见伏在被窝上的白猫。它的眼睛很漂亮,此际正与他对视,他揪着它的脖子,接着轻手轻脚地将它放回箱子里。 只是,当江誉行重新躺下时,它又开始啼叫,而这回的音量更甚。他烦躁地翻了个身,正要下床时,徐依怀亦幽幽转醒。 “你怎么还不睡?”徐依怀迷迷糊糊地问。 听见人声,猫就不叫了。江誉行指了指角落里的纸皮箱,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睡,傻蛋爬到床上来了。” 徐依怀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角落看傻蛋。傻蛋看上去很安分,它半个身子都窝在小毛毯里,她对江誉行说:“我早提醒过你了,不要吓唬它,小猫小狗都缺乏安全感,它们害怕就会叫。” 江誉行抓了一把头发:“你不把猫带进房间不就没事了吗?” 徐依怀低声说:“外面那么黑,它肯定叫得更加厉害,吵到何妈他们不好。” 江誉行无言反驳,他摇了摇头,只说:“你爱怎样就怎样。” 这晚他俩都没有睡好,翌日起床,他们都精神不济。徐依怀难得比江誉行起得早,她从浴室出来时,江誉行正呆坐在床边,板起脸看着猫在窗沿上乱爬。 刚洗漱完,徐依怀神清气爽的对他说:“早呀。” 江誉行的床气正盛着,他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虽然江誉行没有熬出黑眼圈,但徐依怀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她讨好地对他笑着:“明天我们就回琼京了,你多熬一晚就好。” 看见她的笑容,江誉行的心情才稍稍放晴。他说:“回程的车票和机票,我都订好了,接机的司机也安排好了。现在多了颗傻蛋,我得再让人帮忙弄宠物托运。” “都说它不叫傻蛋!”徐依怀极力争辩。 江誉行终于笑了,他说:“既然你不喜欢,那就叫它鸵鸟蛋。” 徐依怀问:“为什么呀?” 江誉行回答:“像它主人。” 徐依怀正想追问,江誉行已经走进了浴室,然后将门紧紧关上。 时光从指缝间流走,转眼间便来到分离的时刻。何妈和几个相熟的村民送了他们一路,坐在客车上,徐依怀将头探出窗外向他们挥手道别,挥着挥着,眼眶就红了。 看到她这副样子,江誉行没有嘲笑她。这天恰好天清气朗,蔚蓝的天映衬着雪白的云,车子往山下开,这一路的风光没得让人窒息。他轻轻地叩了叩车窗,委婉地说:“别低着头,看看外面的风景吧。” 听了他的话,徐依怀的鼻尖更酸,而脑袋就垂得更低了。刚到三石村,她的心情还为抹茶的离开和感情的阻碍而悲伤失意,是这里淳朴又好客的村民将她从阴霾里带出来,让她感受家一样的温暖。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情谊却分外深厚。 江誉行无声地叹气,他伸手将徐依怀搂过来,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肩膀上。徐依怀只是轻微地动了动,接着便安安静静地靠着他的肩膀。 午后时分,他们顺利返回琼京。徐依怀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肚子使劲地叫,她对江誉行说:“我们等下去便利店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便利店的东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