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白□□粉的脸颊,二妹摸她身上衣服的料子,猜测虽然不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好歹也算小富。 洗完脸,女娃还是止不住哭,金豆豆啪啪地往下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妹抱着她出门,看见瑞瑞已经抱着饭碗吃上了,小女娃止住哭,大眼睛直勾勾盯着瑞瑞的饭碗,上嘴唇不由自主吧唧下嘴唇,嗫嚅:“嘛姆嘛姆……” 二妹不由笑了,放她在地上站着,厨房里还有一碗面,她进去端出来。 二妹出来看见女娃子依靠在瑞瑞身上,大张嘴巴,露出稀稀疏疏几颗乳牙,而瑞瑞则夹着筷子往她嘴里送面,筷子进去了,面条却掉在地上。女娃连忙蹲下去捡,抓住了就要往嘴里塞。 二妹连忙把碗放在坐上,走过去抱起她,摊开她的小手往自己围裙上蹭了蹭,擦掉泥土,然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捡些煮得比较烂软的面条喂她。 吃饱之后,二妹关好大门,叮嘱瑞瑞带好小妹妹,不许跑出去,然后去铺子里做绣活,任由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女娃又哭了,嚷着要找爹。 二妹怎么也哄不住,看她哭成这样心疼,于是拿出几个铜板,让瑞瑞去附近的点心铺买些糖果回来。 果然,只要嘴里有吃的,女娃立马就破涕为笑,又缠着瑞瑞玩。再过段时间,女娃又哭,不必二妹动手,瑞瑞就剥了糖果塞进她嘴里,效果简直立竿见影,有效时间大约为半个时辰。 傍晚,小妹载着一车皮革回来,看见家里突然多出个女娃,问二妹怎么回事。 二妹解释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她爹娘走散了,让瑞瑞给牵了回来。” 小妹大笑,拍了下瑞瑞脑袋,骄傲道:“行啊,小子!都能给自己找媳妇了!” 二妹提醒道:“不要在孩子面前乱说。” 小妹自知失言,吐了下舌头,问二妹:“怎么办?”这么小的年纪,话都讲不全,送官府也没用。 “家里人不知会急成什么样。”二妹担忧,但也没办法。 小妹想了想,说道:“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快脚程,估计大人是在这附近丢的她,也只能等着娃家人自己找过来了。”于是卸下皮革,进屋裁了张方方正正的大红纸,写上寻人启事,贴在店铺墙上。 但是这样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小妹留二妹在这里吃晚饭,自己挎了菜篮子上街,逢到大娘大婶,就说自家捡到一个两三岁的馋嘴小女娃。 直到夕阳下山,二妹把饭菜都做好,听见院子里有陌生人声音,出来一看,原来是女娃她爹找过来了,那人她们都认识,是文茂才文秀才。 文家的仆妇带女娃上街买东西,只顾着与老熟人讲话,一不留神,女娃踉踉跄跄自己跑远了,仆妇四处找不到,只好回家告诉文秀才,文秀才都急疯了,满大街翻找,碰到人就问,后来问到一个卖菜归来的农妇那里,得知卖皮货的于家捡到一个女娃,急忙寻过来,果然是自己的孩子。 文秀才抱着自家闺女不撒手,对二妹和小妹千恩万谢,想要离开,无奈女娃子闻见厨房里飘出的香味,死活不走。文秀才疼这个女儿跟疼眼珠子似的,又厚不起脸皮在这里蹭饭,经二妹和小妹一再挽留,便在于家饭桌放坐下。 席间,聊起温秀才的近况,得知她们一家都搬到上京来了,又看见瑞瑞正适学年龄,遂问道:“孩子现在在哪里上学?” 二妹忧心道:“还没呢,在家里跟家父认识几个字。” 文秀才正愁找不到机会报答她们看护自家闺女的恩情,忙说道:“国子监现在正招学生,孩子年纪还小,可以先进书学馆学着,等到年纪长了,再找机会往上升。” 二妹一阵激动,小妹按住她的手,试探地问文秀才:“国子监……像我们这种平头百姓,他爹也只是个七品小县令,不好进吧……” 文秀才笑得谦逊,自荐道:“鄙人不才,现下正在国子监混口饭吃,若是华夫人不嫌弃,鄙人愿意代为引荐。” 二妹再也按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