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看着自己从面粉袋舀出来的小山似的面粉,眼皮跳了跳,好像也是,舀得太多了,然后只听他哼了一声,拿过面粉袋,将其一翻倒,将袋子里面粉全部倒了出来,一边哼声道,“老子这是连秋桐和阿满那小子的份一块儿做了不行?” “哎呀呀,难得师兄这么有心,我先替秋桐和阿满谢过师兄了啊,不过但愿他们吃了之后,师兄家的茅厕不要太受宠爱啊……”楼远笑吟吟的,冰刃抓起一把面粉朝他还未来得及合上的嘴里一撒,楼远立刻吃了满嘴的面粉。 “哈哈哈——”看着楼远满脸满嘴白面粉的狼狈模样,冰刃不由畅怀大笑。 楼远自然不甘示弱,连忙也抓了一把面粉撒到了冰刃的头上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当他们转过头时,发现司季夏已经安安静静地将面前的面粉堆摊成了一个小坑,此刻他正从铜盆里舀起半碗水倒进那个面粉围成的小坑里,而后拿起一双筷子在那个面粉水坑里慢慢地搅动。 冰刃立刻急道:“山野药农你当小人啊!明知道我和这个小白脸不会整这玩意儿,你居然不等着我们跟着你照做!” “看二位玩得如此不亦乐乎,看模样应当是会和面的才是,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想着玩,既是如此的话,哪里还用得着我等二位。”司季夏淡淡笑着,一副认真的模样和口吻。 不过在冰刃和楼远的眼里,司季夏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冰刃和楼远生怕跟不上司季夏的步骤而和不好面进而包不好饺子再进而让他们的媳妇儿吃不到饺子,只见他们连满脸的面粉都顾不得擦,连忙有模有样地也照着司季夏的步骤将他们面前的面粉堆各刨了个坑,然后往面粉坑里舀凉水。 楼远舀了半碗凉水,而后学着司季夏的模样用筷子搅动着面粉坑里的水,让水慢慢浸进面粉里,因为他的面粉量和司季夏的那份差不多,是以他不需要多加考虑,照做就行。 可冰刃这边就不行了,他可是把他们用剩下的面粉全都倒了出来,这……究竟该倒几碗水? 思忖不出所以然,冰刃索性捧过铜盆欲将盆里的水全都倒进他面前的面粉坑里,好在楼远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师兄这是和面啊,还是要做生面汤啊?”楼远很想扶额。 “兄台,你的面粉,三碗水,三碗水足矣。”司季夏也连忙道,生怕冰刃把这案板给淹了,这样的话他们今夜谁也别想包成饺子了,“不过……” “不过什么,有屁赶紧一次放完,难道山里人毛病都多?”冰刃边往面粉坑里舀凉水边很是嫌弃道。 当冰刃加完第二碗水的时候,才听得司季夏慢悠悠道:“我想说的是,因为我双手不全的缘故,是以才会加一次性加一些水后慢慢搅拌,二位其实应该边加水边搅动水让水渗进面粉里的的。” “……”只见冰刃飞快地将面粉坑里的水给舀了出来,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山野药农,你可真是完蛋玩意儿,小人至极!” 看着冰刃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样,司季夏笑得嘴角微扬。 楼远也在笑,幸好他没像师兄这么蠢,小半碗水而已,不妨事,稍后再慢慢加水就是。 不过说是这么说,这水……该怎么加?又是加多少合适? 司季夏故意不做声,只默默地加水,默默地搅动筷子,看都不看站在他对面的楼远和冰刃一眼,更别说会教上他们一把。 如此这般,楼远又没少挨冰刃的眼刀子,道是肯定是他方才那碗剁椒和那碗酒是祸害,这山野药农小心眼,绝对记仇着。 其实,冰刃想的分毫不差,司季夏就是故意整他们,知道他们不会,是以说都不与他们说上一句。 司季夏的水加够了,面粉已都搅成雪花片,要开始揉面的时候,他才抬眸来看对面的俩人。 只见楼远的水加得小心翼翼的,面粉还很干,冰刃则是水加得太多了,面粉都已变得黏糊糊的。 不过这俩人的神情都极其认真,就像他们面对的不是一摊面粉而是刀山火海一般。 “……”司季夏忽然觉得有些头疼,真不知这俩人包出来的饺子能不能吃。 冰刃的面粉堆令司季夏不忍直视,是以他转了个身,从他身后的那个橱柜里又拿出了一小布袋的面粉来,放到案板上,舀了两碗面粉加到冰刃那一摊面粉坑的周围,无奈道:“好在兄台家里面粉备得足,否则兄台夫妇今夜就只能看着别人吃饺子而已了。” “哼!”冰刃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只听司季夏又补充道,“兄台莫要再加水了,把面粉堆里的这些水搅透后就可以开始揉面了。” 楼远在一旁笑,“师兄啊,我都说你水掺得多了你偏不信,现下可真是好,师兄这能做好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