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一直在抗拒她,抗拒她的靠近。 冬暖故没有因司季夏这明显的抗拒之意而转身离开,反是朝向他往前走了三步,重新逼近在他面前,司季夏还想往后退以拉开与她之间的距离,只听冬暖故声音冷比冬日的寒霜道:“你若再退一步,今夜就可以给我写休书。” 他若再往后退一步,从今往后,她绝不会再看他一眼,更不会再靠近他一分,他既不想与她一起过日子,那她便可以和他做真正的陌生人。 ------题外话------ 哦呵呵~殿下回来了! 存稿在燃烧,叔好忐忑啊好忐忑! 又是万恶的周一,姑娘们可有同感啊?哈哈 ☆、065、因为是阿暖姑娘上的药 “你若再退一步,今夜就可以给我写休书。” 冬暖故这一句话果然有效,司季夏果然不退了,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连呼吸也停住了,他没有看冬暖故的眼睛,或者说他不敢看,继而又痛苦地咳嗽着。 冬暖故这才褪下眼里的寒霜,抬手撩开他的斗篷,将他的左手从斗篷下拉了出来。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缓,好似这个动作她早已习惯做了一般。 这一回,司季夏没有任何抗拒之意,甚至连微微的缩手都没有,就这么顺从地任冬暖故将他的手从斗篷下拉了出来,顺从得反让冬暖故觉得不习惯。 可就在她看到司季夏的左手时,她那小小的不习惯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又是满眼霜寒,怎么回事!? 只见司季夏手心那本已愈合结痂的伤此刻竟又尽数暴裂开,鲜血如泉涌一般从那深可见骨的血口子汩汩而出,好似切到了动脉一般,竟是血流不止。 冬暖故倏地紧蹙眉心,想也没想便要去解司季夏系在脖子处的斗篷系带,她这个举动让司季夏蓦地将汩汩出血的左手拢成拳头,看得出他内心的紧张与抗拒,可他却是没有往后退开或者拂开冬暖故的手,甚至连动也没有动一动身子,只是别开头闭起眼,任她将他的斗篷解下。 这是冬暖故第三次看到他斗篷遮罩下的身子,第一次是在喜堂之上,第二次是在厨房之内,今日的他穿着的是她为他选裁的藏青色短襟袄衣,深沉的颜色衬得他偏瘦的身子有种笔挺如松的味道,颀长而完美,而这样颀长完美的身子右侧却不是有力的臂膀,而是一只空荡荡的袖管,因为一直拢在斗篷下的缘故,袖管还有些干瘪,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不协调。 而他左上臂处的衣袖,已被血染红了大片,血色大片得已经延伸到了他腋下,而这件袄衣下他还穿着中衣和里衣,这便证明他臂上的伤如他掌心的伤一般,正在血涌不止。 “怎么回事?”冬暖故紧拧着眉心问司季夏,正抬头看他,竟发现他的左边嘴角竟蜿蜒下一条腥红得近乎刺眼的血水,使得她在那一刻将他的手腕抓得紧紧的。 此时司季夏已经停止了咳嗽,那前一刻还充血的面色这一刻又刷的变得苍白如纸,听了冬暖故的问话缓缓睁开了眼,却仍是别开着头,不去看冬暖故,只淡淡道:“没事,伤口破开了而已。” 因为咳嗽,司季夏此刻的声音沙哑不堪,好似戈壁滩上最粗粝的沙石,与他平日里那似乎总带着一股如风轻拂般味道的声音有着霄壤之别。 “而已?”冬暖故的眉心拧紧得已经不能再紧,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扯到床边,沉声道,“坐着等我,我去打水来为你清洗伤口。” 冬暖故说完,看着司季夏在床沿上坐下,这才松开他的手腕,迈着大步出了屋。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松开司季夏手腕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像断了线的木偶手臂般无力垂搭在他身侧。 冬暖故离开屋子后,司季夏才转回头,垂眸看向自己无力垂在身侧的左手,眼神很是无力痛苦,只见他眉心一拧使力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奈何无论他怎么使力,他的手臂抬都未抬一下,便是连手指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终是绝望地闭上眼,唯见他双肩轻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