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嘉城广播台窝在老旧、矮小又不起眼的副楼里,但叶棠要这么持续的播报下去,一定会有人找上门来灭她的口。 到了那时候,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么? “喂,” 秦暮严的身边,秦意开口了:“你不去安全屋真的好吗?” “你可都是奔五的人了。这新型疾病……据说老人小孩、尤其是老人发病特别快,半天人就能没了。” 秦意这会儿说这些,倒不是为了讽刺秦暮严。只是他习惯了用这种口吻说话。 所以他顿了一顿,这才勉强挤出一句不带嘲讽的真心:“……你是秦氏的总帅,你要是没了,你让秦氏怎么办?” “这话送给你。” 秦暮严眼都不眨地看着叶棠。 他那眼神,活像是只要他移开了目光,就再没有这样好好凝视叶棠的机会。 “你是秦氏的明天,你不走真的好吗?” 秦意一怔,复是一笑:“哈,那我俩要是都折这儿,秦氏真是要完蛋了。” “完了就完了吧。横竖也不是多了不起的玩意儿。” 秦暮严这潇洒的一席话让秦意噗嗤一笑:“也对。” 秦暮严不是死鸭子嘴硬。 这个恨着秦家、却又继承了秦家,把秦氏发扬光大的男人是真的有过想将秦氏付之一炬的瞬间。 但这种瞬间被他用“责任”、“义务”这样的理性给压制住了。 现在,秦暮严不想留着他的理性——他要是理性,就是用绑的也该把叶棠绑走。可他却和叶棠一起留了下来。 而秦意,他也是一样的。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竟在这个时刻有了深切的共鸣。 半小时前,已经等不及秦暮严说服叶棠的秦意也从直升机上垂下的吊梯上下来了。 “有能力的人都跑了,那些没能力跑的人呢?那些跑慢了的人呢?” 听到叶棠的话,秦意真想埋怨她圣母病发作。 只是,想起十多年前叶棠给他的回复,他又释然了。 那时他发消息问叶棠:你为什么总是去帮人呢?报刊亭的大姐是,卫诗语是,我们家那两个小的也是。你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吗? 现在想想,秦意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不懂事。他就差直接指着叶棠的鼻子问:“你是不是伪善、是不是喜欢用帮助别人来满足你的虚荣心”了。 但那时叶棠回复他的话很简单:“众生皆苦,我救不了所有人。但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吧。” “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吧。”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秦意意识到自己也是被帮的那个。 “善良”,一个已经被人们当作是贬义词的词汇。可除了“善良”,秦意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更加合适的词语去形容他所认识的夏茉莉。 为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不是因为秦意喜欢上了夏茉莉,他今天才没有逃出嘉城,而是站在这里。 他今天站在这里的唯一理由,是为了保护一个愿意为他人逆行的抱薪者。 “嘉城的市民们,请相信我,请和我一起同心协力。” “请相信我们的医护工作者,请相信,嘉城会有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也想日万的……但电脑的硬盘gg了…… 下午7点才到家,饭都没吃……然而、没能日成万……(泪水飞流三千尺 第40章 从法制咖手里保护女儿40 “咳呕!!” 卫池呕出了一口污血。 “卫博士的耐力很不错嘛。” 一个有着深褐色皮肤、头发是铂金色的男人用鞋尖抬起了卫池的下巴。 “真没想到你比士兵还要耐揍。要知道大部分国家的士兵被我们这样拷问, 早就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 男人明显不是a国人,可他的普通话却说得极好极流畅。 “……” 十几个小时都在经受拷问的卫池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他眼神涣散地跪在地上,身上用来参加酒会的西服被血和汗浸透。 见卫池继续保持沉默, 男人一挥手:“再给卫博士来一针清醒针!” 得到命令, 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仔那样提起了卫池。另一个龅牙男则拿出一根针管,冲着卫池的脖子就扎了进去。 清醒针唤醒了卫池本已麻木的痛觉,他痛得浑身冷汗直冒,像是刚被水泼过的脖子上有青筋暴起、扭动。 “我……不会……把算式、给你的……” 卫池含混地吐出几个字。 他好像又回到了在b国留学的时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