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拍拍薛静柔的手,示意别害怕,让她坐到白奶奶身旁。薛静柔在老太太身边落座,却是如坐针毡,越发谨慎小心。 怀孕三个月还看不出身形,薛静柔知道自己是母凭子贵,便不太敢看白奶奶眼睛。坐在她对面的白家兄弟和白瑾夫妇见惯薛静柔无法无天的模样,这会儿都觉得新鲜,不是瞅着她看就是对着她笑。 白奶奶亲手端了杯热茶到薛静柔面前,薛静柔毕恭毕敬接过,直接往嘴里送,自然被烫得咂舌。 白奶奶忙让白长归送凉白开过来,看薛静柔嘴唇都烫红了,气道:“你这孩子,给什么都往嘴里塞,也不懂冷的还是热的,万一是坏的呢?万一下毒了呢?半点防范意识都没有,怎么做我白家媳妇?” 薛静柔接话道:“奶奶给的,一定是好的。” 她说话诚恳,无缝衔接拍马屁,弄得白奶奶张口结舌,最后定下结论,认为薛静柔有点小聪明但无大智慧,需笼络到她羽翼下保护起来,免得将来要吃亏。 薛静柔趁势抖机灵,约白奶奶打牌,她牌技一流,在澳门和阿拉斯加都能玩得风生水起,要哄区区一位老太太简直大材小用,果不其然,不出三局,白奶奶一直紧绷的脸因为接连大胜破了冰,乐得老眼昏花,差点握住薛静柔的手喊宝贝。 白母喊他们吃饭时,白奶奶还意犹未尽,让薛静柔今晚别走,就留在白家。 白长归暗中打趣薛静柔,“真看不出来。” 薛静柔笑问:“金芸过去是怎么做的?” 白长归想了想,说道:“替我妈做家务,陪我奶奶看书读报纸。” “强行渗透式嘛。”薛静柔抬起下巴,得意洋洋,“我这叫主动吸引!我看出来了,奶奶更喜欢强者,就像姑姑那样的,既能保护自己,又能保护家人,因为她也是这种女性。” 白长归点她鼻尖,“别骄傲。” “我知道。”薛静柔环住白长归的腰,“她们现在对我好,很大一部分是看我肚子里小家伙的面子,而不是真的彻底对我改观,我有自知之明,一定谨记谦虚,愚公移山,兢兢业业!” 白长归被她说笑,“我早知道她们会喜欢你的,你生来就像我们白家的人。” 薛静柔嘿嘿笑。 白家人的饭桌没有太多死规矩,一家人以白奶奶为首,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中间,白瑾忽然提起金芸,问白母她是不是前几天来过。 白母有些尴尬,偷偷看眼薛静柔,小声道:“来是来过,但就坐了一会儿。” 白瑾不乐意道:“她来干什么?她还有脸来,谁不知道她干的那些好事。” 白奶奶搁下筷子,也不太痛快,“她好歹陪了我挺长一段时间,要走了,来和我告个别怎么了?” “走?”白瑾讶异,“她要去哪?” “说是要出国了。”白奶奶答道:“以后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白瑾冷笑,“哼,干了坏事就想跑,想跑还来唱出戏,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白奶奶敲她脑门,“她千错万错,至少在她最年轻漂亮的年岁里踏踏实实陪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知道她有错,但也记着她的好。” 白瑾瘪嘴,“我们都陪着你,怎么就只记她的苦劳?” 白奶奶啼笑皆非,“你们和她能相提并论?孰里孰外,这也要比?你这当妈的,不怕你儿子笑话?” “反正我觉得这金芸阴邪得很。”白瑾仍旧嘀嘀咕咕,被顾念宸暗中踩上一脚,这才闭嘴吃饭,再不出声。 饭后,白瑾偷偷将薛静柔拉到后门廊下,还未开口,薛静柔已经说道:“姑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已经让人去查她的行踪,自己也会提防。” 白瑾点头道:“别说我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吃过她多少亏了?” 薛静柔点头,“女人一旦陷入绝望,只会比男人更心狠手辣。” 白瑾一把握住薛静柔的手,情深意重道:“看来这个家里只有你是我知音了!咱们俩一起过日子算了。” 薛静柔笑道:“你要养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