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祁下巴一抬,笑道:“涵儿乖,今日玩的什么?” 涵儿两手捧着布老虎,高兴地直往邵祁身上靠:“涵儿今日与阿娘玩了好多游戏,可是涵儿想出去玩儿,涵儿听见外头有糖人呢!” 王婵一惊,上前道:“涵儿,你不是答应阿娘不出去了吗?” 涵儿不说话,低头玩着老虎头。 邵祁周身温度急剧下降,他静站着将涵儿交给下人,“带小郡主去休息。” 待见不着涵儿,王婵忙跪下:“王爷别气,涵儿今日不知怎么想出府玩,妾身分明已经哄好了。” 邵祁不理会她,移步到王师面前:“没有兵权我就是个空壳,本王的孩子连府门都不能出。” 燕帝准了邵祁上朝进宫,但依然没有准许慎王府其他人离开王府,邵涵的册封也只是口头宣告,并没有赐郡主宝册。 没有封地,没有下部,没有王爷该有的一切。 邵祁眼底聚着杀气,“兵权本王一定要,他们不逼宫,本王夺天下。” 王师被这句话吓得够呛,“王爷,这话您过过嘴瘾便罢,万不可当真!” “父皇当年也是庶出,被贬谪在北燕王府不近皇权,如今他能当得,本王为什么当不得?!”邵祁道。 “陛下看似不在意,实则疑心极重,王爷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夺那位置,就算成了您让天下人怎么服您,今后史书上又怎么写;要是不成......那可是诛门死罪啊。”王师苦口婆心劝着。 邵祁没作声,走到院中抬头看着顶头的一方灰色,“可本王想出去,本王的眼睛里不止一点天地,本王要览千里江山万里河海,涵儿也不能背上我从前的负累,待在这里一辈子。” 王师叹道,暗道里通传再次出现。 “禀王爷,皇上下旨彻查上谷郡马车着火一事!” “陛下可还再说什么?”王师急忙追问道。 “皇上让胥大人调查宫中暗卫,再无其他。” 王师松了口气,“下去。” 邵祁心乱如麻,府中院保留着唐景侯府的原貌十分宽敞,他立在正中却挪不开步子。 邵尘不在朝内大半年,燕帝说太子出宫疗养,他固然知道也没有捅破,随后便将他召回宫内近身代理太子诸务,满心欢喜结果只是个替身。 燕帝明知无凭无据,还要彻查到底,当真一点情面不留。 “他是父皇啊。”邵祁冷冷道。 王师在原地背手转了几圈,叫胥廷敬着手查办倒不是要紧事,毕竟那家伙怕死的很。关键是摸不准燕帝的意思,他揣测燕帝是知道了少府联系东宫一事,其中掺和的人太多,所以借题发挥,并没有想法来查慎王府。 倘若这个揣测错误,燕帝对慎王府早起了疑心,那他们再多做什么都是无用,一切都要回到四年前重新来过。 邵祁想起安插在九龙殿的几个探子,道:“不能等,趁他们没多准备,父皇还没有查到我头上......” “王爷!妾身求您,为了涵儿不要犯险。”王婵还跪着,她伏在地上连连劝道。 邵祁箭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提起来,“我不犯险,你当有好日子过吗?!” 王师见其这样对女儿,当即道:“王爷,王妃好言相劝.....” “住嘴!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帮着一家人,可我不是,你们只是想靠本王捞好处,”邵祁推倒王婵,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