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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徙年


慕轻寒斜眼看着吴徙年,据她所知,吴徙年五年前还是人人赞道的父母官,好多百姓家种了菜都会分一半送去郡守府,在那一年大月战事时,吴徙年更与民同耕与民同食,和大兴城一同度过了艰难岁月。

    五年后的吴徙年成日待在郡守府,门不出人不见,本来大兴城所有民间案件都是由他全权接受审理而后交给三军将执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军将全数回归了军营操练,再无案件处理。

    并不是民间安乐无贼盗,而是都被吴徙年压了下去,不管大小一律不处理。

    慕轻寒看了半晌实在倒胃口。

    “大将军要寻我直说就好,何故去府上?下官千里之外也得来军营亲自见您。”吴徙年真诚的笑着。

    李忠乾怫然不悦,“是少令要见你,你却跑来见我,这样是在打谁的脸?”

    吴徙年尖瘦的脸突兀的顶在脖子上,和身形全然不符,听李忠乾这么说,笑得越发无奈。

    “下官听说少令年纪小,什么事还不得咱们当前辈的撑着。”

    李忠乾不理他,自己端着今日的军文认真看。

    吴徙年又朝李云储投去笑容,都没得到回应。

    气氛一下子紧绷起来。

    “你见过她?”李云渊很不高兴,有种不相干的人对自己吹毛求疵的厌烦感。

    吴徙年赔笑道:“下官没有。”

    “那你放什么屁。”李云渊怒道。

    吴徙年不敢招惹这位少将军,陪着笑脸连连说是。

    吴徙年意识到局势不妙,想立马撤人,便对李忠乾道:“大将军找下官来,是为何事呀?将军军务繁忙,下官也有些许政务要做,要不......”

    帘帐一动,有几人走进来。

    “还没见面就走,吴大人架子还真大。”

    清冷的声音让吴徙年转头看过去,只见一着暗红色朝裙的女子迈步前来,翩若惊鸿,华茂春松;腰间两块令牌随走动轻晃,迎面而来的气势将吴徙年压得不自觉站起来。

    刚俯下身去作揖,就见她抖袖端坐下左上座,正眼也没给他。

    “呵呵,吴徙年见过沈少令。”

    吴徙年依旧作势弯下腰去,想着这丫头定不会让他拜服下去,谁想人家就等着这一拜。

    沈尽欢没理他,和李忠乾道:“有事耽搁,让外公等久了。”

    李忠乾合上军文笑着摇头。

    吴徙年又见一少年跟着坐在沈尽欢身侧,腰上挂着内阁的牌子,心下一凉,“下官不知内阁也来了大人,还请二位大人恕罪。”

    慕轻寒觉得好笑,吴徙年的脸皮已经厚到能说出这般软绵无力的话了吗。

    待慕轻寒看清坐在沈尽欢身边的那人的脸,当下丢了剑起身,被李云渊强行按下。

    慕轻寒万分惊恐的看着他,又直指邵尘。

    李云渊微微摇头,慕轻寒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下来安稳坐好。

    沈尽欢装作才想起吴徙年的样子,“吴大人弯着腰做什么,是要本官亲自扶你?”

    吴徙年一秒带上浓浓笑意:“不敢。”

    沈尽欢轻笑,语气和善道,“吴大人瞧不上本官,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吧?”

    这等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摆谱?一股气涌上吴徙年的心头。他在心中将燕帝说道了几遍,径直撅屁股往后坐。

    “不见我可以,山海令吴大人见不见?”

    沈尽欢拿着令牌故意举在面前,盯着吴徙年的脸。

    吴徙年屁股一抽,连忙直起身来,看清了“山海令”三个字后,当下心头被泼了盆冷水,不情不愿地跪下去。

    没想到她居然真得了山海令,还以为自己听见的都是谣言。

    屁大点孩子怎么可能袭呈山海令?!

    吴徙年不信,脸上还很执着得要看清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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