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故作老成?”沈尽欢扶起他靠在床头,端了碗舀了一勺试温。 “主子怎样都是好看的。”阿肃望着沈尽欢垂眸吹气的样子,心里一暖,一下子就说了心里话。 沈尽欢以为是句玩笑,一笑而过,尝了温度正好,递到他面前:“尝尝。” 也许很多决定都是一瞬间确定下来的。 就像阿肃此时就决心要守护沈尽欢的笑颜一样。 “你真的要把欢丫头关在眼皮子底下?”俞白看着抱着被子进来的侍从问道。 那侍从自知听了不该听的,放好被褥撒腿跑了出去。 “哈哈,你看,你的侍卫都吓坏了。”俞白笑着,声音淡淡的。 “想多了,我是怕她碍事,那丫头鬼点子太多。”邵尘一只手撑着下巴,一本正经道。 这话俞白是不信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光凭邵尘今日的表现就能猜出七八分。 “你究竟是吃了多少猪油,把自己心都蒙住了。”俞白无奈一笑。 邵尘一个眼杀丢过去。 阿韵过来回话,邵尘问道:“她吃了么?休息的怎么样?” 阿韵一笑,福身道:“姑娘吃了,照顾完偏房那位刚回来,让奴婢备水呢。” “备水做什么?”邵尘饶有兴致问道,丝毫没想到这是个女孩子的问题。 “噗哈哈哈!”俞白在边上笑地四仰八叉,过来拍了他肩膀,“当然是沐浴更衣睡觉觉了。” 邵尘脸憋得通红。 阿韵掩嘴笑着退了下去。 俞白进了内屋,挑了一罐上好的茶叶在手里盘着,出来正好看见邵尘低头浅笑的样子,不由抿嘴一笑。 那欢丫头心思玲珑,长得也俊俏,之前和邵尘站在一起还挺养眼的。 “啧啧啧。”俞白咂着嘴,惹得邵尘回头看他。 “怎么了?” 俞白自顾自泡着茶,神色如沉醉在茶香里,缓缓道:“破庙那贼窝你打算怎么端啊?” 探子看清了领头的人是发配边疆的高士霖,而非赵翼,这就有些棘手,要是贸然行事,牵扯的东西太多不好收场。 “正月底是邵祁封王受权大婚的日子,不如就当送他一份大礼好了。”邵尘嘴角扬上一抹邪笑。 隔天日上三竿,待御医处理好伤口,沈尽欢就跟着去了阿肃那里。 刚踏出房门,就看见邵尘站在院子中间背对着她。 怎么说呢........ 看着邵尘修长的背影,沈尽欢内心还有点.......小欣喜?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自己打消了。 “都什么时候了老不正经!” 邵尘听见了她的自言自语,转过身来对原子里的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阿韵在就好。” 见院子里的人都走了,沈尽欢也不愿逗留在门口,转身进了屋,紧接着进屋的只有邵尘。 这别院曾经来的太多趟,沈尽欢进屋就往贵妃榻上一靠的习惯,也是多年养成的惯性。 屋子里的摆设如同客栈铺子一样死气沉沉,搁在从前,那些瓶瓶罐罐早就被她扔进仓库积灰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安分坐着比较好。 邵尘见尽欢熟门熟路靠在榻上的动作,不由迟钝了一会,继而也拎了袍子坐在榻的另一边。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