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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


,怎么现在呆呆的,不会是病傻了吧!”俞白坐过去说道。

    邵尘打掉了他附上来的手。

    “我怀疑邵祁结党营私。”邵尘说的干脆,白净的脸上浮上一层忧虑,容不得人开玩笑亵渎。

    俞白似乎被吓到,试探道:“可有证据?”

    “先前我派去暗中监视的人在回来的路上被杀了,”邵尘话里添上了几分愠怒,他自然不能说他知道邵祁氏是未来朝堂政变的幕后黑手,“我怀疑是暗卫撞破了什么事被发现,而后报信时被害。”

    俞白直起了身:“真没想到,他居然有那心思,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怀疑到你身上?”

    邵尘笑了笑:“他并不能拿我怎么样。”

    不为什么,因为他确信朝中重臣都能给予他这个太子中肯,支持他的帝盟在如今,还是权倾朝野的一派党羽。

    俞白点了点桌子:“我说你一会笑一会叹气是怎么了。”

    邵尘起身拍了拍衣服笑道:“没什么,觉得我英明神武罢了。”

    俞白在后面翻了几个大白眼:“你这臭屁的毛病一点儿没改!”

    邵尘轻咳两声,背手朝外走去。

    “你叫我来看来是这件事了,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先过了年再说,他们现在想必也不敢有什么动静。”

    邵尘立于大殿正中下望着仪瀛殿外的光景说道。

    前一世关于他和沈尽欢的记忆不停地回转在脑海里。

    相识、相知、相爱直至生死相随。

    惊醒后,发现自己早已离开那杀气腾腾的乾坤阵,上一秒还感受着万箭穿心的痛苦,下一秒便发觉躺在仪瀛殿的床榻上。

    上一世支离破碎的亲情、痛不欲生的权谋、心心相印的爱情就是南柯一梦,一切痛苦流离都化作飘渺归于茫茫星海。

    他开始沉思,思考前世为何会由一朝储君沦为阶下囚,思考一场权谋为何会给北燕王朝带来灭顶之灾,思考为何在千钧一发之时选择救她而亡己…

    归根究底,还是难逃“情”字命数……

    或许他过于陷入自己的世界,醒来前后性情大变,变得不多言语,身边的仆人也去的去,走的走,只留泽宇一人,可他不能告诉泽宇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他怕泽宇以为他疯了,也离他而去。

    他想去找他的爱人,脚踏出宫门又觉得自己愚蠢,自己才回到十五岁的年纪,而沈尽欢在哪?怕还在尚书府里学着她终身所厌的琴棋书画吧。

    前一世,她本可以在朝政上大展宏图,伴君左右,为君分忧,却因为爱他,弃家门,舍亲友,随他挥师北上。

    终究还是他欠她的。

    年前要收拾院子,把旧的东西都换掉,沈尽欢帮着女婢们一同打扫了一天,又跑去东堂和林长师商议过年休假的事情,最后拟好册子让林长师隔日送去宫里给皇上才回府。

    拖着一身疲惫回了欢栖苑,之彤提前让人备了热水,回来正好泡了个热水澡。

    她将头埋进水里,恍惚间想起了当年邵祁带着人杀上乾坤大殿,有个叛军将领的脖子上似乎就也个印记。

    他那一个,是完整的。

    “哗—-”

    沈尽欢猛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带起的水珠子溅了一地,喊着之彤替她更衣。

    她终于知道那个凶相武生为什么那么熟悉了,他手腕上的印记和当年邵祁手底下一个叛军将领脖子上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江南赵家很有可能已经投靠了邵祁和梁侯府,赵翼此次入京,一来许将势力带入京城,二来能靠着皇帝赐婚来帮邵祁盯住尚书府,三来可帮赵氏重返往日光荣。

    这人的心思果然深不可测,一旦尚书府与邵祁明面上对立,赵翼便会里应外合掀了尚书府的天。

    原来邵祁一直以来都在暗地里招兵买马结党营私。

    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阿姐绝对不能嫁给他!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查出那群同伙,不能任由他们肆意发展。

    沈尽欢凭借模糊的记忆,将见过的印记模样画了下来,趁着天黑,打湿的头发也没来得及擦干,就跑去南楼找李云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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