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量。 邵祁看向邵尘,不由面露笑容:“三弟。” “二哥,真是巧了。”邵尘温尔一笑。 “祁儿,你可要多向太子学习,多处理些许政务,将来用得上。”昭帝见俩人如此亲密,看似提点了句,分量却很足。 “儿臣知晓了!”邵祁拱了拱手,“前几日三弟病了,我特地拿了江南进贡的补品去探望,可良妃娘娘下了令不让进,真是可惜。” 邵祁眼里无杂色,好像在陈述一件事实。 良妃听出这话其实一语双关,便从容道:“太子昏睡需要静养,臣妾不得已才下的命令,若二殿下在意,臣妾便向殿下赔不是了。” 邵祁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充斥着爽朗的笑容:“良妃娘娘言重了,您是三弟的母妃,照顾是三弟尽心尽力也是辛苦,祁儿怎么能怪罪。说起来这补品还是父皇赐的,祁儿也是想替父皇多出份心意。” 良妃曲了曲膝,面上还保持着笑容。 前一世父皇就是因为喜欢邵祁这样看似碌碌无为,无心皇位的样子,一个封赏一个封赏的给,直至他养军千日,富可敌国。 后来的逼宫,也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邵尘不愿去想,想多无意,既然知道了他的为人也罢。 关雎宫的宫人很少,良妃把多的人都差遣去了贵妃司徒月那里伺候。 良妃站在池边上撒着鱼食。 听得来人脚步,不听身后人声响,自顾自说起来:“母妃看你不大愿意见到二皇子?” 良妃本就年轻,这样说自己是人母亲,也是看大了。 邵尘换了件乌金云秀衫,衬得身段挺拔,十五岁年纪,已到良妃肩上了。 “不知为何,儿臣醒来后明白了很多事,见到二哥如此这般,许是不大适应吧。” 良妃扶了扶头上的临仙步摇,回头看了看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从前你总不愿来找我,这阵子倒变得麻利了,也是昏睡想明白的?” 邵尘五岁记事开始,就想尽了法子让邵尘独立,不愿意凭着他太子的身份骄纵,让自己受人眼红。 试想哪个宫妃不想有个靠山呢?更何况是当朝太子! 从前邵尘不懂,良妃越这样,他就越疏远,见了面也是问个安作罢。 很长一段时间,邵尘都独自躲进皇陵,跪在自己生母碑前,斥她怨她恨她,为何让他感受不到世间一丝母爱。 重来一世,他清楚了良妃如此对他,实在用心。 一朝太子,要接过万里江山,要扛起比千斤还要重的担子。前世的一切都是自己桀骜,不听劝告,才酿成大祸。 自邵尘那时醒来,看见靠在床边因疲劳过度而熟睡的良妃开始,他就下决心要好好重来。 “母妃是儿臣的母妃,儿臣自然应多来孝敬。” 良妃掩嘴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份:“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生母是先皇后,我不过只负责把你养大。 话没说完,邵尘就接了话:“先皇后有生育儿臣的恩德,但自古养母大于天,母妃就不要再告诫儿臣了,母妃对儿子好,就是儿子的母亲。” 良妃细细看了邵尘一眼,微微颔首,扬手避退了仆人:“今日太子可听出了二殿下的话外音?” 邵尘轻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岸边:“儿臣以为,二哥这么做,不过是年少气盛,不甘心罢了,作为臣弟,儿臣自不会理会,但作为太子,二哥这般确实要提防着。” 良妃有一时的晃神,眼前的少年好像一夜长大,都能一眼看出邵祁缜密心思:“你既然知道,那本宫就宽心了,只是本宫不便插手皇子之间的事,我也不愿看你平白无故入了人圈套,你既然能听的进去,也是个好的。” 良妃觉得自己要好好刷新一下对这个孩子的认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