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将宰的狗吃,就是给打算宰狗的屠夫充饥。 她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悄悄将他也算到了自己人的范畴内。但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毕竟还有空花阳焰和蛊虫的牵连,只要他们都还在这具身体里,就注定了同生共死的命运。 ☆、第一百零九回陌生 第一百零九回陌生 御驾亲征的队伍赶在迎春凋谢之前渡过了青水,慈湖上雾霭散尽,两岸桃柳鲜嫩,皇家旌旗迎风招展,犹如岁暮的石榴花。 出乎邵萱萱的意料,秦晅并没有执意要同去,老老实实做起了他名不副实的监国太子。 邵萱萱心头的那一大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找皇后搓麻将都多了点动力。 皇后近来心情也很不错,母凭子贵,她跟皇帝又没什么感情,老爹出去,太子留下,当然好得不得了。 八哥叽里呱啦叫了一个早上,皇后也笑嘻嘻的,邵萱萱今天手气很不错,几圈下来赢得皇后身边的小太监都瘪嘴了。 傍晚回到储宫,张舜立刻就迎了上来:“聂姑娘,您可回来了!” 邵萱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她不回来还睡御花园啊。 张舜压低声音:“殿下一早回来了,让您……让您晚上去耳房睡。” 邵萱萱茫然:“为什么?” 张舜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对自己的男人上心点?这位将来可是皇帝,你现在不上心将来他龙飞九五后宫无数了还能记得你?! 这么心大的姑娘也是少见! 邵萱萱嘟嘟囔囔着去了耳房,洗漱完,突然又敏感起来:“太子殿下今晚……是一个人就寝的?” 张舜欣慰地从“一个人”三个字中听到了点醋味,干咳了一声,点头。 邵萱萱于是又放心了,熄灯躺平了,心里却又开始忐忑。 张舜这人一向奴性十足,就是真知道什么,估计也不会老老实实告诉她——小变态莫不是真藏了什么人在屋子里? 她翻了个身,心里跟有蚂蚁在爬似的,痒得停不下来,还带了点酸溜溜的不爽。 说好的为登上皇位而共同努力呢,说好的把皇后位子留给我呢,成天在那沉迷女色算个屁啊,万一再弄点不干净的病出来,岂不是要害人害己? 思来想去,邵萱萱到底还是爬了起来,摸了一大把银针藏在亵衣袖子里,披上外袍,蹑手蹑脚推开了门。 太子的房门外当然是有人轮守的,可是见来的是她,阻拦起来就有点软弱,只压低了声音劝道:“聂姑娘,太子殿下已经安寝了。” 邵萱萱十分刻意地把衣领拉开了点:“要你们说,赶紧让开。” 这么一副不要脸的姿态,谁敢真正拦着呀——小殿下那么变态,没准就是商量好了的呢? 她轻手轻脚进了门,并没听到什么暧昧的动静,便大着胆子拎起裙子往内室走。内室烛火全熄了,只一点月光从窗户那透出来。 邵萱萱心里觉得奇怪,小变态睡觉一向是喜欢留灯的,怎么今天转性了,难不成又悄悄躲在床上哭? 她竖起耳朵站了一会儿,只听到一点清浅的呼吸,似乎……真只有一个人。 难道是她猜错了? 邵萱萱登时就有点骑虎难下,就这么出去吧,有点儿丢人;留下来呢,又显得太上赶着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