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萱萱心里弹幕无数,加上人也不是很清醒,抬手就摸小狗似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口齿不清地问:“你哭什么呀?” 秦晅立刻就僵住了,雕塑一样,连呼吸都停止了。 邵萱萱也猛然醒悟过来,脑子里无数个“卧槽”飞驰,无端地也替他尴尬起来。 冷酷少年啊,大半夜不睡觉哭得一抽一抽的,真的跟平常的画风不大一样啊。 “那个……”她张了张嘴,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眼睛就被蒙住,嘴唇也被吻住了。 她想要挣扎,手很快被攥握住,腿也被压住,咬在下唇的牙齿转移到了上唇,一下一下的吸(和谐)允舔(和谐)舐…… 那疼痛很快从嘴唇滑过,落到下巴上、肩膀上,接着整个人都被紧紧抱住,后颈一麻,彻底失去了知觉。 黑夜漫长而寂寥,温柔却如晨露一样转瞬干涸。 初春的阳光打在脸上,暖融融的像有无数双小手在脸上抓挠。邵萱萱倚在软垫子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一早起来,秦晅又不见了踪影,夜里的事情仿佛真是场春梦而已。可她嘴唇上还残留着被他咬出的伤口,颈窝里也似乎还有眼泪干涸的印迹。 墙上的雪景图上红梅被白雪覆盖,只在边角露出一点殷红,欲遮还羞。绿葛端着点心进来,见她眯着眼睛跟只猫似的瞅着墙发呆,招呼道:“聂姑娘,要不要吃点心?” 邵萱萱答应着伸手过来,被狠烫了一下,这才回神。 绿葛赶紧去拧湿毛巾,邵萱萱低头瞅了一会儿通红的手指,将指尖含进嘴巴里。 人一旦有了疑虑,就特别容易疑神疑鬼,看花不像花,看水不像水。 这一天的白日长得磨人,日轮如磨盘一般在青空中缓慢碾压滚动。云都叫风吹散好几回了,也不见太阳落下去。 晚膳还是她一个人吃。精致的菜色摆在盘子里,该清淡的清淡,该浓稠的浓稠,邵萱萱心不在焉地吃了,抱着枕头坐窗户边发呆。 小窗半开,正好能瞧见往外面过往的行人。 储宫里最多的便是内侍和宫人,偶尔有巡逻的侍卫经过,也是遥遥地一闪而逝。她知道秦晅养了不少跟方砚一样的暗卫,有时离得极近。 但寝房他们一般是不进来的,秦晅的脾气就像七月的天气,一不留神说变就变。 绿葛拿了湿布巾来给她捂手,她顺手接了,问:“太子殿下呢?” “殿下一早就出去了,晚膳在太后娘娘那里用了。” 邵萱萱“哦”了一声,又靠回到窗户边。昨天的那些冰棱都已经化了,牡丹枝头隐约可见点点新绿,春意确实越来越浓。 ☆、第一百零七回爱好 第一百零七回爱好 邵萱萱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捡到过一只鸟蛋,花纹像是洇开的墨汁。她谁也不告诉,悄悄收在棉衣口袋里,连晚上都把棉衣抱到被窝里,幻想着能孵化出只毛羽柔软的黄色小鸟。 甚至,连名字都取好了。 秦晅最近的行为就很这样的感觉,邵萱萱开始以为他又在筹划什么阴谋,最近却觉得——也或许,仅只是在心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有时觉得这秘密简直呼之欲出,有时又觉得神秘难测。 感情这种东西,最不容人揣测。 揣测对了,他可以否认,揣测错了,往往就有些可笑。 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