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点联系似乎并没有将他和邵萱萱的距离拉近,也一样没有将邵萱萱和方砚彻底隔绝。 如果是他秦晅喜欢的女人,即便一个指头都是不能给人碰的! 没想到方砚这么大方,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偷偷背着自己到这里来“探监”。 这女人,不够聪明、不够机灵、不够刚烈、不够坚定,昨天还义愤填膺地认为自己是被“强(和谐)暴”的,甚至早上都还在绝食,下午方砚来站这么会儿,突然就雨过天晴,愿意配合着好好吃饭了。 但是秦晅看出来,她吃的是饭,夹的是菜,唯独他这个给她提供了住所和食物的人,是被她完全忽略了的。 以为这样就算是报复我了? 幼稚! 秦晅“哼”了一声,起身离去,脚都迈到门口了,又指桑骂槐似的抱怨:“张舜,以后这种小事就不用来跟我说了,她这种胆小鬼怎么会饿死,吓死了还差不多!” 邵萱萱抬手就把手边的釉彩折枝缠花瓷壶给砸了,乒乒乓乓声音响了一串,又继续低头吃起东西来。 砸的不是我的东西,吃的也不是我的东西,完完全全不心疼。 可以直接砸秦晅脸上就更好了。 秦晅听出了她举动里的愉悦,脚步更加愤懑,差点就转头回来教训人了。 张舜看出他心情不佳,但这情况本身又十分尴尬,他实在插不进嘴的,只好小声劝道:“殿下息怒,聂姑娘毕竟是个女流,耍耍小脾气总是有的,别同她一番见识。” 秦晅猛然,顿住脚步:“耍脾气?” 张舜点头:“是呀。” 秦晅的面色缓和了一些,走回到书房,坐下后,神思也还没完全回来。 这样不痛不痒的“耍脾气”,他还是第一次见识。 在他的理解里,发脾气这种举动,要么是上位者对下位者;要么就是亲昵到知道即使说错了花办错了事情也能够得到原谅的至亲之人。 邵萱萱显然不是他的上级,那么,至亲? 秦晅冷笑,笑完,又有些茫然。 他是经常发脾气的,以前底下没有人,只好对着空荡荡的石壁发,后来有了张舜有了这么多手下,则开始对着人发。 他知道,这个身体是有威慑力的,每次发脾气也只是为了加固这种威信,顺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但是张舜口中的“耍脾气”显然不属在范畴。 靠伤害在乎自己的人而取得关注点,真是种奇怪的心理。 他想得出神,张舜以为他还在想邵萱萱的事情,又补充道:“殿下,依奴婢的意见,聂姑娘心底一定还是有您的——瞧,奴婢去她直接就把碗打翻了,你去她就乖乖吃饭了。” 秦晅扭头打量他,张舜得到鼓励,继续分析道:“姑娘家的,名节什么还是惦记的,殿下仁厚,好歹也给人封个名号,也算给了她个台阶下。 ☆、第五十八回心机 秦晅并没有像张舜建议的那样,给邵萱萱一个踏踏实实的名分——人依旧被他关着,隔天一早倒是又去探望了一次。 他还没走到门口呢,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青灰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奸夫淫(和谐)(和谐)妇! 张舜眼尖,也早看到了方砚,偷瞄了秦晅一眼,太子的脸果然沉了下来。 死了死了,张舜哀叹。 他虽然不喜欢邵萱萱,但对方砚印象却是很好的,身手好不多话,比以前跟在太子身边的那群人不知好上多少。 这么想着,忍不住就悄悄松了松手指,想将食盒摔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