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大,就这么简陋的环境,叫来两个小比丘,居然就这么直接上手搞起来了。 连个麻醉药都没有,看得邵萱萱眼皮直抖,最后还是溜了出来。 秦晅受得了,她这个旁观的都看得难受。 萧谨容也跟着出来,迟疑片刻,开口道:“聂小姐是何时回的京?” 邵萱萱猛地抬起头,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什、什么……我是男……太监,不姓聂。” 萧谨容笑了笑,放缓声音:“聂小姐不必惊慌,你的事情,太子殿下都已经同我说过了。” 邵萱萱这才松了口气,但他这个问题,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装傻。 萧谨容也不强求,又道:“令尊的事,我也有些耳闻,世事无常,真是叫人唏嘘。”邵萱萱也跟着摆出个“是啊我老爹确实很惨”的表情。 她实在不懂秦晅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透露给萧谨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哥儿,虽然没齐王那么能装逼,东扯西扯,说话也挺能绕弯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主持接完秦晅的肌腱,邵萱萱还是没明白他到底想找自己聊什么。 山上风景很好? 你爹很厉害就是运气太差? 老皇帝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大家都要认命,不要有仇恨心理? 太子身为老皇帝的亲儿子,愿意顶着老爹的压力收留你这个罪臣之女,你要好好感激人家,好好伺候着没准以后能混个小老婆当当? 邵萱萱觉得他什么意思都有,又似什么意思都没有。 玩政治的少年啊,都特么有一颗深不可测的心! 不过这么一聊,邵萱萱对这里算是有点了解了。这山脚下前朝曾建过瓷窑,便唤作瓷窑山,山寺随山名,叫做瓷安寺。主持法号成空,俗家姓王,原是杏林世家子弟,是以习得一手岐黄妙术。 邵萱萱按着自己仅有的那点儿佛学知识,在心里给王成空法师改了个姓:“那他现在就叫释成空了,是吧?” 萧谨容怔了怔,点头。 房门吱呀打开,王成空,也就是释成空院主带着小比丘们出来了,合手行礼。 邵萱萱憋不住,又在心里给他加个声效,阿弥陀佛。 成空主持便带着人离开了。 邵萱萱跟着萧谨容进去,秦晅白着脸靠在床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手脚上都缠了白纱。 成空口不能言,便将一切注意事项都清清楚楚写在纸上,萧谨容和邵萱萱凑过去看了几眼,都有些无奈。 萧谨容是怕山寺人手不够,“聂襄宁”又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十指不沾泥的,怕他们伺候不好太子。邵萱萱则是因为不少字看不懂,和怕麻烦。 小变态原来就挑食,现在又多了忌口的东西,这不得折腾死她啊! 而且,原来在马车里说得是要去找解药,进来瞬间就变成治伤和复健治疗休养了,说好的诚心待人呢? 邵萱萱心里很有些不爽。 萧谨容先跟秦晅隐晦地表达了下这地方人手不足,需不需要加派人来照顾他的意思? 邵萱萱默默点头,萧少爷虽然讲话比较迂回,人还是很拎得清的。 秦晅却一口拒绝了,瞥了一眼邵萱萱,随口道:“有她一个便够了,这事张扬出去也不好,下面的事情,还要敬之你多多费心。” 邵萱萱心里一沉,眼睁睁看着萧谨容带着人离开了,才大着胆子道:“你还真放心我,不怕我再绑架你?” 秦晅看都懒得看她,倒是方才送茶的小和尚端了煎好的汤药过来,身后跟着那位船夫。 他身上仍旧配着剑,一进门便站到了暗处,眼睛却刀子一样警告意味十足地剜了邵萱萱一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