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带过来叫瞧瞧能否帮上甚么忙。”说着,指了指身后跟着的女医官:“这大夫虽年纪轻,不过到底也是太医院里出来的,倒还有些实学。” 郑佑诚瞧着这大夫有些眼熟,又瞄一眼远远落在后头的胡大夫,便道:“能得王爷夸赞,那必是医术了得,臣先行谢过王爷。” 徐璟摆摆手,一时崔老爷、崔夫人等都得了报,迎出来拜见,明玥也只得先跟着出来了,徐璟一眼瞥见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想笑,他自己也不大清楚,每次瞧见这位七姑娘他总想在心里乐一乐。 众人见过礼,徐璟轻描淡写的将来意又说了下,之后便指指那女医官道:“你且跟崔家夫人去瞧瞧吧,务必仔细些。” 女医官应了个“是”,明玥偏头看看,不禁脱口道:“郎大夫?” 朗霖浅笑着一颔首:“郑七姑娘好。” “原是识得的”,徐璟看了二人一眼,“那便更好了,事不宜迟,速速去吧。” 郑佑诚刚刚便觉得郎大夫眼熟的紧,只他在内宅的时候少,乍一见叫不上来,眼下明玥一说他也想起来了,遂稍稍宽心,踏实坐下陪徐璟说话。 崔夫人带了郎霖和明玥往郑明珠那去,崔煜坐在下面,不时要往外瞧一眼,崔老爷便不满的冲他咳了两声,徐璟摆手道:“咱们不过是在这闲说说话,没甚要紧,煜大郎也跟了去罢,今儿本就是为着少夫人的病来的,若真能帮上忙我也安心些。” 崔煜闻言便起身告罪,也往郑明珠那去了。 路上明玥便道:“就说这两年总不见郎大夫,原是考进太医院了,当真厉害。” 郎霖也没甚自得的神色,只说:“我父亲平生之志便是能选进太医院,如今只是承了他老人家之志。” 明玥点点头,说着话已到了西北角的独院,郎霖接过药帕时闻了闻,点头道:“这几种药防疫病是极对症的,不知开这药方的大夫可来与少夫人瞧过病?” “瞧了”,崔夫人和善的说:“可是服了几剂药一直不见起色,咱们不敢耽搁只好又请了旁的大夫来瞧。” 郎霖点头,进屋净了个手方开始给郑明珠瞧病。 她是女子,于郑明珠便没甚么可避讳的,瞧得自然比胡大夫仔细的多,众人跟着她屏气凝神,直过了一炷香还长的功夫,郎霖拔掉了郑明珠脖颈处的三根银针,起身微舒了口气,边净手边对巧格儿道:“将窗子都打开吧,大七月里的这般密不透风,可真要将人闷坏了。” 崔夫人便叫了声“郎大夫”,巧格儿也有点儿为难的看着她,郎霖细细的将手擦干,回身正色道:“崔夫人请放心,少夫人这病虽发起来与时疫之症极为相似,但实有不同,此并非疫病,是不会传染的。” “当真?!”崔夫人瞪大了眼睛,“若如此,真是老天爷保佑!” “自然”,郎霖郑重道:“在下一介医身,自不能对病症之事妄言。” “哎呦”崔夫人也不拿帕子捂着嘴了,长出一口气的念叨说:“不是时疫就好,不是时疫就好。”一面又忙叫巧格儿去将窗子都打开通风。 “那依郎大夫看我大姐姐这到底是甚么病,可容易治么?”明玥在一旁蹙眉问。 “七妹妹问的是”,崔煜也过来道:“先前的大夫瞧过都说是时疫,给开的方子也都是治时疫之症的,怪道吃了这些日子的药也不见好,原是没对症。幸而今日郎大夫在,否则明珠还不知要多受多少苦处。郎大夫请开方子吧,我即刻吩咐人去按方子称药。” 郎霖道:“暂且不急,我虽确断少夫人此病并非时疫,然问其根本尚要再细瞧瞧,几位也不必都在这陪着,往一旁歇歇便可,我这里空还得一会子。” 崔夫人既得了这个话便道:“那你们且先在,我到前面去,王爷和亲家姥爷定还挂念着,我先去与他们报一声,总算叫他们也先安心些。”说罢,先往前头去了。 明玥看一眼郎霖道:“郎大夫若是需要避及,我们便在外间等着;若是无妨,我便在这守着罢。” 郎霖道:“我自是无妨,不过有些细微病症以及少夫人从前身子的状况要问,七姑娘若得闲自坐着就是。” 郑明珠闻言却想到了她去年小产之事,明玥大抵还不知道,一旦晓得了还不得怎样在心里笑她,况她今儿也不是个春风满面的场景,原也不想叫明玥瞧见,遂忙皱眉道:“你一个闺阁里的小姑娘听这些作甚,且先到外间等着罢。” “我在这里候着”,崔煜道:“七妹请到外间吃盏茶歇歇便好。” 明玥看了看郑明珠,郑明珠已别开眼去。明玥暗暗蹙眉,她刚听了郎霖说这病并非时疫,原是有话想要问,可瞧着郑明珠的样子,罢了,也只一字不言,略施个礼先退去外间。 过了半晌,崔煜也先出来了,他不远不近地将明玥打量几眼,笑模样儿的说:“七妹一向可好?这一日忙的,都没顾得上问一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