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喝着好的那些汤汤水水, 都是你弄的吗?” 胡二娘脸上带着笑意道:“是的清心姑娘,是我做的。” 清心:“很好,就按那些接着做吧,夫人想喝了。” 胡二娘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她问道:“要说那些热补汤,也不是能天天喝的,所以我得问问姑娘,夫人最近只是因为天寒还是身寒?” 清心想了想反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胡二娘:“区别可大了,天寒是外因,与热补汤无关,身寒是内因,那就得具体情况具体配比,汤里的内容也是不同的。现在这日子正是爱发热惧寒的季节,吃食上贵人还是要注意些的,要是由饮食上引出病灶就不好了。” 清心被她说得开始紧张,她道:“这,我也没听夫人具体说啊。” 胡二娘给她出主意:“你可以观夫人面色啊,夫人面色若是偏红,那就是,” 清心打断她:“胡二娘是吧,你也别说了,说了我也记不住,再耽误了事。这样,一会儿上菜时,你跟着去,是观面色也好,还是询问情况也好,你亲自去看去问。” 胡二娘垂眼低头:“是,我听姑娘的。” 清心说完扭头又对孙管事道:“甭管她跟你什么关系,总还算府里进的新人,正好让夫人瞧上一眼。” 孙管事只管点头称是。 清心离开后,厨房里又恢复了各种操作,胡二娘冲一旁年轻的小厨娘道:“一会儿你端上东西与我过去。” 被她点名的小厨娘心里一哆嗦,非常不想去,但她又不能违背总厨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还没离开的孙管事道:“也不知你看上她哪了,一个小哑巴,话都不会说,怎么就挑上她给你打下手了。这是主子仁善,否则像她这样不能言的残废,能进到这样大户里为奴都不可能。” 胡二娘与小哑巴都不言语,孙管事的牢骚却没停,她继续道:“你说你是不是给自己找事,夫人爱喝,你做了就是,哪那么多话,这下好了,多出那么多事来。我可提醒你,不是舞到主子面前,就以为能得了什么机会,有这种想法的,那都是猪油蒙了心做梦呢,你心里可得有数。” 前面吐槽小哑巴的话,胡二娘可以不理她,但现在这话里的意思,胡二娘就不能不理了。她马上道:“您还不知道我吗,二娘向来是个心里有数的,当初若不是您,我怎么可能得了这么好的差事,我心里一直感念着您呢。” 孙管事这才满意,一番敲打后离了厨院。 小哑巴名叫林燕云,一开始她觉得自己能被胡二娘挑中,十分幸运。像她这样话都不能说的,就怕别人把她当成废物不肯用她,这府里事少主子善,被留下的她很是感激与知足,总怕人家觉得白养了闲人再把她赶出去。 所以林燕云十分珍惜胡二娘给她的机会,她也兢兢业业地做着对方的帮工。但慢慢地,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胡二娘给主子,尤其是夫人的饭食饮子里,所配之料有不易孕身的功效。林燕云被吓坏了,她可不想被卷到内宅阴私里。再说这若是府上大人的授意呢,不管出于哪一点,林燕云都拿定主意,把嘴闭得严严地,好在她是哑巴,不会有人逼她说。 唉,也正因为她是哑巴,才被胡二娘挑中的吧。胡二娘自然是不知她以前经历,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她懂这些食疗药理,否则的话,哪怕她是哑巴,她也不会选中她来打下手。 到了午膳的时候,胡二娘带着林燕云亲自送饭食到正屋。 屋里只有夫人在,食碟一一摆好后,胡二娘与林燕云侧身站在一边,没一会儿,侧目就见夫人与大丫环走了过来。 王承柔落座后,清心道:“夫人,今日送午膳来的是厨房新来的总厨,您还没有见过,她好像懂些食疗医理,她说的那些奴婢听不懂,就把人叫了过来,让她亲口与您说。” 王承柔看向一边,确实站了两个人,她问:“什么食疗医理?” 胡二娘低头站过来道:“夫人,是这样的,奴婢于厨艺这一块儿,因自己爱好,所以研究颇深,如今正是天寒地冻之时,于饮食这方面还是要注意些的好。我听清心姑娘说,您觉得上月的热补汤好,可是身上有寒凉之感?” 王承柔想了想,她从小到大从不畏寒,她道:“哪有什么不适,不过是想喝罢了,怎么这么麻烦啊。” 胡二娘抬起头来,看了王承柔一眼,这一眼看完她就放了大半的心,再听对方言,胡二娘就完全放下心来,她道:“是奴婢想岔了,奴婢明白了,厨房里自会按夫人的喜好准备起来的。” 王承柔接过清心递上来的筷子,点头道:“我说近几个月来,这饭食的种类与以往有了些许不同,原来是换了人。” 胡二娘道:“没敢做太大改动,怕夫人吃着不合口。” 王承柔:“很合我心意,回去后,按你的习惯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