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梦想与野心,谁又想窝在兵马司一辈子。 张宪空告别义父,走出来后,望着眼前宽阔的大道,心里有壮志凌云。李肃身后有世家拥众,他没有这些,但并不代表他身后什么都没有,他的羽翼还不丰满,但早晚有长成的一日。 他终有一日要爬到比李肃更高的位子上,把他踩在脚下,把那些施加在他身上的耻辱一一奉还。 张宪空这样恶狠狠地想着,不由感慨,人对名利的追求远远没有雪耻的动力大,他原先虽向往走仕途,在仕途一路上能有所成就,但并没有设想过,有朝一日他要比李肃站得更高。 但现在他想了,他也必须站上去,并不是要比李肃官做得大,再说李肃马上要是阁臣了,做比他再大的官,除了首辅也没有别的了。张宪空自知他做不到那个位置上去,但并不妨碍他设想把李肃踩下去。他上不去不要紧,只要把对方拉下来就好。 只要李肃有朝一日跌下高台,那时就是他一雪前耻之日。 被张宪空惦记的李肃,此时正在固国公府里听管青山给他汇报。 “自您让盯着五王起,他除了出宫建府这一件事,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太后也在他出宫后,没有与他联系过。但张宪空却忽然上了门,一呆还很长时间。还有您让盯着的宋卫,今日也见了张宪空。” 李肃:“太后不用亲自与赵涌彦联系,没见庆端公主的婚事都推迟了吗,公主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络人,还是个可靠的,什么都不懂的,根本不知给人做了传声筒的联系人。” 李肃放下笔:“我本来也只是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清晰了,赵涌彦,我是真没想到,是谁给他的幻觉,让他认为自己有资格争夺那个位置,太后吗?” 他拿起桌上刚写的一张纸,上面有张宪空以及宋卫的名字。 “他们真是有点让我失望了,我提前想到了可能性,才让你们去盯,没想到竟一盯一个准,真是让人一点都不意外啊。” 李肃在张宪空的名字上画了个叉:“不急,首辅的位置也不用急了,这时候连顺位都不用去争了,缩在末位挺好的。做个看戏的渔翁,到该收场的时候,我们再上。” 管青山知道鹬蚌相争的典故,隐隐约约明白公子的意思。 这时李肃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管青山:“也没什么了,就是安在五王府的人说,三日后,庆端公主要再上门,这个月来,公主确实去的次数有些多,不知是否与太后有关?还有,五王府对面的赵府,那家的公子与五王交往过密,五王甚至称呼他为哥哥。除此两件反常之事,就没有了。” 李肃想了一下道:“公主上门之日,让人好好盯着,事无俱细皆要上报。姑母,若非要往那不归路去,朕也,我也不拦着,她自己承担后果就好。” 李肃扶了下额,这些日子以来,他脑中会陆续出现一些片断,都是他当上皇帝以后的事,致使他说话都开始有了帝王之气。能多恢复一些以前的记忆固然好,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些困扰,像说错自称就是其中之一。 他撇开这份困扰,接着说:“赵家公子?是赵金平之子吗?” 管青山:“是。” 李肃:“不用理他,也是个被赵涌彦利用的傻子。无事就下去吧,有事来报。” 管青山领命退下。 李肃揉着眉心,提醒自己,不能让慢慢恢复的记忆影响他的判断,以前的成功不代表这次还会成功,相反若是他轻敌大意,认为一切稳操胜券,很可能会输得一塌涂地。 到现在李肃都不明白这玄幻之事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老天爷给了王承柔一个重来的机会,却不给他,何其不公。 忽然被他抚着的眉心一痛,李肃眼前出现了一幕情景,赵涌彦撑着血肉模糊的一双手,跪趴在地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