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所以,错了输了就得认,阿雨,你认吗?” 李肃抬头望向父亲:“我不认。” 李泽宽:“是啊,你若是认了,也不会来找我。” “父亲,我,”李肃刚一开口,就被李泽宽拦了下来,“你不用说,此事结局已定,无更改可能,我自不会劝你什么,一个女人罢了。我只问你,阿雨,我们为什么早已权势滔天,却要冒着风险受着辛苦,去攀那高峰?” 李肃答:“自是享天下独尊。” 李泽宽:“对,独尊!只要做到这一点,那理政殿的宝座又如何,也不过如此。” 说到这个,李泽宽就有点激动。他缓了缓,才道:“可是若心中无所求,无所欲,既使做到了这一点,也会寡淡无味。” 李泽宽说着往前探着身子,盯着李肃的眼睛问:“我所言,你可明白?” 李肃明白,登顶之心也是前所未有的膨胀,但他就是不甘,不止是不甘,这里面还夹杂着不可言明的别扭与难受。那种失去的感觉,令他心慌,令他难安。 李肃甚至可以预见,从今往后,他的生活将永远被这种情绪笼罩。夜夜不得安眠,日日不得心宁。 李肃闭了闭眼,他最后对父亲说道:“父亲今日所言,儿子都明白,日后也会谨记于心,审视自勉。” 李泽宽道:“你明白就好,再有,八月十二那日,你在府里陪我一天,不要出府去。” 李肃眼中有惊光闪过,看来父亲知道的比他还多,八月十二,黄道吉日,宜纳采、破土、斋醮……还有嫁娶。 呵,可真是个十全的好日子啊,但,只要有他在,什么好日子他都能给它毁了。 李泽宽在李肃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很欣赏这种东西,但不是现在,这种眼神应该出现在振臂高挥,睥睨天下之时。 他加重语气:“怎么,你不听我的,那日还要出府去吗?你要知,待你成了大事,天下人为你所有,到时你若还想要,只需一个眼神,都不用你自己动手,自会有人帮你把事办好。还有,那些曾经给予你耻辱让你愤恨之辈,你可以有一千一万种方法折辱他们,求生求死或是生死不得,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可若想能有那一日,现在就得忍。” 李肃站了起来,眼神坚毅地看着李泽宽,看着李泽宽浑浊老矣的眼睛,他道:“父亲所言,儿子全明白,我忍。” 李泽宽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听李肃道:“但忍法得由我自己来选。” 一口气又提了起来:“你待怎样,明说就好,若不损大局,我可以予你。” 李肃:“给我耻辱之人还不配让我秋后算账,这份羞辱本就可以即日还击。所以,八月十二那日,儿子不能在府中陪父亲,儿子要去做件事,我能保证的是,不会莽撞行事,不会再坏之后的计划,请父亲相信且成全。” 李泽宽叹口气:“就这么难受吗,就过不去这个劲儿吗,行吧,还是那句话,为父信你,你该知道分寸在哪,不要让我失望。” 李肃重新跪下,给李泽宽行了一个大礼:“儿子谢父亲成全,定不会再行让您失望之举。您大可放心,行了此事,不仅不会有损固国公府的利益,还能给借此把目光集中在固国公府的那些人一个警示,让他们明白固国公府是永远不会处于劣势,它还是那个他们惹不起的固国公府。” 在李肃与李泽宽这场对话发生的第二天,整个云京城都知道了,保帝侯府那位美若天仙的二小姐,要出嫁了。这样的美人会嫁给何人,当然是大家议论的焦点。 酒楼食肆里,只要有人聚集,就都在说此事。 “张宪空是谁啊?” “以前在兵马司任职,后来,”这人越说越小声,“我也是听说啊,后来被小公爷弄得丢了职,还被打了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