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们老爷说的接礼也不算事,父母都在,一个定亲四全礼,他不参与也没什么。但,我有一点顾虑。” 王亭真:“老夫人您说。” 张老夫人:“议亲这事,您府上夫人亲自登门说明,我们感念在心,但后来这事出了变故,如今宪空昏睡不醒,我得得他一句话。他若是现在就醒来,说他愿意,我与老爷马上随了您去。欢欢喜喜地结这个亲,认下亲家。” 说着张老夫人眉头一皱:“可现在的情况就是宪空说不出话来,拿不了这个主意。所以,可不可以等我儿醒过来后,再行此事。” 王亭真心里急,但他面上还不能太显,这张老夫人说的有理。两府议亲这事,母亲那里迈了一步就没了,这事办得不上不下的,对方有疑虑也能理解。 况是结儿女亲家,他们侯府又是嫁女,于情于理不能太上赶着,哪怕现在情况紧急。 王亭真只能特殊之时行特殊之事,他道:“不如老夫人看这样行吗?” 侯府下人传大公子话回侯府:“大公子今夜不回来了,要住在张府,时刻关注张家公子的情况,待他醒来第一时间,张家老爷夫人得了准话,马上就赶来侯府过四全之礼。” 侯爷与夫人听了回话,也知对方说得有理,无法,此事只能先这样处理着,好在最晚睡一宿,明日张宪空怎么也该醒过来了,晚一天应该误不了什么事。 张宪空是在转天上午醒过来的,一醒来就被他屋里的王亭真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王兄会出现在他榻边。 知道事情始末后,张宪空马上告之了父母他的心意,甚至试图起床同去,但没有成功,若是昨日不与李肃打那一场,兴许还可以,但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允许他下地,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宪空咽下这份遗憾,想到承承终于想通,他终于要如愿以偿,心里面满是雀跃与欢欣。就连落入陷阱遭此一败,失了兵马司的差事,他都觉得没有什么。男儿成家立业,他的前程还未可知,还可期待。 张老爷与夫人得了儿子的话,把提前准备好的四全礼带上,与王亭真一起朝着侯府而去。 一行人刚到侯府门口,门房马上跑过来,对王亭真耳语道:“公子,固国公府的人刚进去。” 王亭真一惊:“固国公府!谁?来的是谁?” 下人:“国公夫人与小公爷,带着,”说到这儿,他朝张家老爷与夫人身后的担子上看去,“带着四全礼来的。” 王亭真:“荒唐!没下庚帖,没有议亲,直接带着四全礼过来是要做什么。固国公府太欺负人了!” 说完他一回头,还未言语,就听张夫人道:“大公子莫气,这事不是谁到的早就算谁的,我们两家是有贵府夫人亲自上过门,过了庚贴,早就议了亲的。看来,今日是个吉日,都想着过四全礼呢。咱们也别耽搁时间了,大公子请带路。” 王亭真的慌乱与愤怒还真就被张夫人这番话抚平了,他点头:“张老爷,张夫人,请。” 会客堂里,国公夫人坐上座,李肃坐她旁边。侯爷与夫人表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对方是来议亲的喜气。 固国公府上的这位夫人,李丞相的发妻,说出来名头也不小,是萧山秦氏。两家当初结亲时,可是盛况空前,强强联手。 如今她儿子的婚事,怎么不沿袭长辈,继续找个门当户对的? 王夫人生了这个念头后,开口言道:“我们承承能被固国公府相中,当然是深感荣幸。但,她已经议亲了。” 李夫人:“不能吧,侯府唯一的女儿已议亲、要嫁人,不能连个大媒都没有,整个云京城可是没听说啊。” 王夫人:“大媒,正在找呢,头先找的一个不满意,她好吃酒,我们怕这样的人误事,就想着换一个,这不是还没找好呢吗。” 李夫人:“敢问府上,是与哪家结的亲?” 坏就坏在张府那边还没来信,但张家若真像他们所说,一切依儿子的,那这事就没跑,不过就是张宪空早醒晚醒的事。 于是王夫人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是象儿胡同的张家。” 李夫人深深地望着王夫人,更像是在审视:“象儿胡同?” 王夫人脸上没有一点不自在,坦然地道:“对,象儿胡同,张进之子张宪空。” 李肃也抬了眼,王夫人被他看得心里一惊,难怪承承不愿许他,长得好看是好看,但莫名地让人惧怕。 李夫人看向侯爷:“侯爷,您也说句话,真就打算把唯一的女儿嫁去那种地方?” 侯爷像是刚醒一样:“啊?哦,这事啊,这事我听我夫人的,嫁女儿又不是娶媳妇,不得她自己愿意。您就说,我家这个情况,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飞扬跋扈,骄横嚣张,不给她找个门第低的,我们不放心不是。” 李肃这时看了他母亲一眼,李夫人不再与侯爷对话,重新与王夫人攀谈:“王二姑娘呢,怎不见她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