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她只是歪打正着,并没有与人合谋。保帝侯府的王霜与王亭真更是一点嫌疑都没有。 所以,他把这一支线的四组撤了下来。让他们全力盯着兵马司那里,因为张宪空已经开始关注齐家了。 今日蒋海也在,手上是近期盯着张宪空的报告。上面李肃看着,下面蒋海说着:“他没有动用司兵司,而是自己在查,以我们对兵马司这些人的了解,大概率是在耍心眼,想要吞功。” 李肃:“她又去了?” 蒋海不明白这个“他”是谁,主子问话,不能答不上来,他快速看了管青山一眼。 管青山自然是知道的,不仅知道,那日主子纵马掠人的事迹已传遍云京,只有固国公没过问此事,连宫里的太后都派了人传话,让公子进宫一趟,表面给的理由是,公子生辰快到了,太后准备了生礼。 其实完全可以把东西直接赏赐下来,这样叫了人去,就是有事要说,不知与传闻是否有关,太后对公子的婚事一直都很上心。 蒋海看着管青山成竹在胸地道:“去了一趟,人是自己出来的,张宪空没送。与以往一样因着谨慎,四组的人没有进去。” “蒋海。”李肃声音低沉。 蒋海马上:“在。” 李肃抬眼看他:“你的功夫是废了吗?” “属下没有,属下错了。” 李肃不再看他,低头拿笔,边写边说:“把张宪空给我盯死了,齐家这盘棋若是出了差错,你领罪吧。” 主子语调平稳,听不出喜怒,与往常给他们下命令时没什么两样,但话里的内容却属实是在敲打了。 蒋海跪的“咚咚”响:“是,属下领命。” 蒋海今次出了冷杉堂后,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等了会管青山,敏感如他,需要管兄弟的提点。 果然,管青山就知蒋海不见到他不会走,他一出来,蒋海就急道:“管大哥,这齐家的“货郎”早就撤了,张宪空就算是住在齐府门口,也没用啊。有必要盯到兵马司里面去吗?况且张宪空根本就没动用兵马司的人。所以,这任务到底……” 蒋海停下来眼神切切地看着管青山。 管青山只一句话:“别的都没什么,只要你把他每天见的人记齐了,记细了,就成了。” 管青山在蒋海的点头中又补了一句:“尤其是女子。” 管青山是不会与外人吐露公子的私事的,别说是蒋海求一个办差方向,就是固国公来逼问他,他也是不会说的。 自打他进固国公府起,管青山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与功用。他是公子的人,当别人与公子的命令相悖时,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要毫不犹豫地站在公子这边,这一点死都不能改变。 蒋海得了话,自认为了解了情况:“原来他还有同谋吗?还是个女人?” 管青山:“你盯住了就行,别管对方是谁,只要是女子,都要死死盯着。我不跟你扯了,一会儿还要陪公子进宫去。” 蒋海赶紧:“你忙你忙,我撤了。” 按着宫中旨意的时间,李肃穿戴好入宫服制,坐上马车朝皇宫而去。 太后这个时间召,只能从西侧门进入,固国公府的马车是可以驶过这道门的,当然整个云京城,只此一家,其他官员勋爵,都是要在此处下马下车,步行进入宫内的。 李肃感觉到浅台门石对马车的震动,他撩起帘来,向外望了一眼。这一望,就让他看到,不远处的小圆门那里,张宪空与监厂副监宋卫在说话。 李肃只看了一眼,便放下了帘子,他捻着马车上,茶具盘里的茶赏,开始沉思。 直到马车停在了内宫门,李肃才回神,虽说见的人是他的亲姑姑,但那也是太后,他得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应对着。 下了马车,李肃自然地朝眼前的高墙望去,这里他来过很多次,每次进宫出宫都是在这里上车下车。 可今日,他看着这堵熟悉的高墙,竟觉得堵到了心里。他朝墙根那里看了好几眼,直到管青山问他:“公子,此处可有不妥?” 李肃摇头:“无事。”说完他就正了正衣冠,大步迈进内宫门。 太后居在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