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话的几人朝喻哲儿看了一眼,喻哲儿平静地回视她们,并不言语。 几人声音更小道:“王承柔平常就追狗逗马的,这种马桥还不是跟走平道一样,咱们这些人里有几个能顺利走过马桥的,你没见场上,除了她,剩下通关的都是武将家的女儿。” “所以哪怕第一关小公爷被人选了,王承柔也有把握在第二关里与他组队。不仅如此,她还能在小公爷面前露个大脸,可显了她了。”说到这里,几位又望向了喻哲儿,目光含着同情。 是这样吗?王承柔为了在李肃面前表现突出,让他知道能配上他步伐的只有她,而利用了自己吗? 喻哲儿是个想得多,想得深的人,她从不轻信别人,她只信自己。她把目光沉在王承柔身上,表里不一的人她见得多了。 父亲有两任正妻,都有所出,加之侍妾也多,儿女不少,喻府上的情况十分复杂。在此氛围里长大的喻哲儿,难免心思九曲十八弯。 王承柔知道自己成为了场上焦点,但她顾不了那么多,她需要快速地做出决定,到底是选目标公子,还是李肃。 最终还是心帮她做了决定,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以后也没交集了。李肃日后成了帝,日理万机,不可能还记得曾经一个缠得他烦透了的女子的小小怠慢。 王承柔一开始就朝着不知名公子的方向走过去,一点都没有给观众留悬念。但他们其实都抱着她是成心的,她在最后一刻一定会选李肃的想法。 抱着这种想法等看的观众失望了,王承柔从始至终都是奔着另一名公子而去的,她站在他面前,没有了刻意的娇滴滴,十分正式且紧张地问:“你愿意跟我重新组队吗?” 她竟然脸红了。这一刻,李肃脑中掠过很多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现在唯一在想的是她竟然会脸红,一向追着他跑没皮没脸的王承柔竟会对着别人脸红。 李肃没想明白的事,场下的有些公子可不干了,对王承柔的选择颇有微词。 这是什么场合,所有云京权贵齐聚一堂,太后还坐在上面呢,王承柔怎么敢不给她娘家面子。 还有,李肃是什么人,可以说是权贵的标杆,他从小到大,琴棋书画、功名科考、骑射戏猎,就没输过,今日竟会因为别人的一个选择而在这场平平无奇的游戏中输了,李肃的簇拥者们可不干了。 首当其冲的,高泽鸿收了一贯的吊儿郎当,脸色沉了下来,他问周围人:“这是谁啊?云京城里怎还有我不认识的一号?” “是啊,这是谁啊?”他身边人附和。 有认识此人的过来说道:“他是兵马司副指挥,张宪空。” 高泽鸿往说话那人身上一瞧:“怎么,现在你爹手下的手下,都能来参加采花节了?” 那人道:“好像是王亭真招呼他来的。” 又是王家人,高泽鸿:“他认识王亭真?”他问这话时,李肃已走回他们这边。 那人正要回话,见此闭了嘴。高泽鸿不忿地对李肃道:“正说那小子呢,不入流的东西也不知怎么混进来的。” 李肃未言,也不表态,但今日以来的淡漠神情却是不见了。 “你接着说,他跟王亭真是怎么回事?”高泽鸿扭头又问。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前一阵闹得挺大,好像一开始是两个人打了一架,后来不知怎么就熟起来了。” 高泽鸿:“哼,王亭真就那样,狐朋狗友一大堆,与他老子一样,好玩贪耍。” 有人起哄道:“泥腿子的根,这是见着自己同类了,臭味相投呗。” “呵呵,嘿嘿,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高泽鸿也轻笑了一声,笑完他往李肃脸上看去,见他真是一点笑模样都没有,这个样子,别人看不出来,可与他混的最久的高泽鸿却是知道的,他上心了。 是啊,从小到大,无论游乐还是大考,李肃就没输过,还是这样连比都没的比的,憋屈的输法。 顺着李肃的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