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亲兵,朕会再派人护送此行,到了地方,夫妻同心,朕非常乐于看到晳白立业成家,继续为我大铮之栋梁。” 晳白为大将军的表字,清香伏地:“奴婢谨遵圣言,定当为大将军定家安心,不负圣恩。” “不用自称奴婢了,你如今虽礼未成,但牒谱已入,理应为君之臣。” 清香:“臣妇谢皇上恩。” “下去吧,都下去。” 毕总管知道皇上喜好,带着圣康殿的人与贵妃的人全都退出了院子。 屋里只剩下帝妃二人,一坐一站。 “过来。”李肃道。 王承柔看着他,慢慢地走近,可能是处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忽觉豁然开朗,这个人啊,这个男人啊,十七岁初见,一眼难忘,从此入了魔。 他几乎没变,还是那么英俊挺拔,岁月虽然没有在他脸上刻下痕迹,但还是改变了一丝他的气质,王者之气,上位之气,叫什么都好,总之这股气质让他比以前看上去更高不可攀,更深不可测,什么都看不透了。 王承柔得承认,她的眼光是极好的,可着整个云京,再找不到如此俊俏儿郎,不仅长得好,家世也好,前朝皇家的外戚,当权太后的亲侄。自身也争气,李氏大族的状元郎,族谱里同辈人中独他占了足足一页的位置,名字描金,视为后代学习之楷模。 当然那是禹朝时的事了,如今族谱又算得了什么,他创立了大铮,成为了一朝之开国皇帝,这世上再找不到比他更强的存在。王承柔想到这里,没忍住苦笑了一下,她这份眼光,于现在看来是真瞎。 “在笑什么?”皇上忽然问。 王承柔这才惊觉,自己竟走了那么久的神,她已离他很近,李肃一把拉过她,让她坐在了他腿上。 他把头埋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他惬意又心安。他庆幸老天爷一直站在他这边,无论是灭掉前朝还是机缘巧合让他发现了她的逃脱之心。 李肃是后怕的,他能成功阻止她的计划,并不是得益于他一贯敏锐的洞察力,而是巧合。反过头来他发现,他的承承变了,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还是太过自信,也小看了她。 自打上次从冼尘殿离开,这还是他第一次再踏足这里。在皇后那里见到人后,见她也未必知道悔改,不,她的行为告诉他,她根本就没有悔改。什么“承承悔了”只是她在屋檐下不得不低的头,哄骗他的。 李肃相信,那日血洗冼尘殿,肯定是把她吓住了,以后自是不敢再起异心。可他知道她还是不服,为个皇后之位与他闹到现在,她怎么就不明白,他不想给的东西,任她怎么闹、怎么作,他还是不会给。 他一直纵着她不是吗,任她闹任她作,但若是起了离开的心思,那就是对他的背叛,他是决不能容忍的。 李肃抬起头来,勾着她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你说你,本事怎么那么大呢。知道你是什么吗?你是朕的,是皇家的,擅自离宫可以视为谋逆大罪,整个冼尘殿自然是脱不了干系,朕杀光他们,合理合法,就连你,” 他咬着牙说出这个“你”字后,声音越发含糊嘶哑,皆因他把唇凑到她侧颈上,一下下碰着,间或说着:“虽然王氏侯府已无侯爷与夫人,但你三族里还有你哥,你侄儿。” 感受到她抖了一下,抖得李肃的心跟着颤了一颤,他忍了一个月,不想再忍了。就势把她抱起,向床榻走去。 他在上面看着她:“别怕,连你我都没罚,又怎么会灭你王氏三族呢。今日在元尊殿,本来想给你的恩典,就是把你哥嫂他们召回来与你聚一聚,你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吧。虽说你近日里不乖的紧,但你哥比你强多了,连王夫人的丧礼他都自请不归,可见是个比你懂事的。” “嗯,”王承柔没忍住,疼得发出声响,李肃说到她不懂事时,咬了她一口。他咬的地方原先就有个疤,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后天不小心弄上去的,是他先前咬的。 本来按时上药是可以不用留疤的,但皇上在转天给她上药时,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