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自己下手的话,通常都会让父母或者好朋友代劳。 司年怎么会下不了手呢,所以无淮子也就那么随口一问。 “你有心仪的对象了吗?”他又换了个问题,笑得爽朗又欠揍。 “关你什么事。”少年时期的司年比现在还要臭屁。 “阿枫托我来打听啊,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吗?一直在等你成年呢。还有大祭司家的那位,别看她满身是毒,心里可装着你呢。” 但是屠夫,心硬如铁。 兜兜转转,当时的少年们一个个都不在了。司年却又再次见到了自己的耳坠,碧海琉璃珠在阳光下低调静默,可仔细瞧,却能发现它里面包裹着的亿万星辰,璀璨夺目。 段章抬手在展台边缘的隐蔽处轻轻一按,玻璃柜便自动降下,缩入展台内。他拿起耳坠递到司年面前,说:“物归原主。” 司年却没有伸手接,他抬眸看着段章,琉璃珠里蕴藏的星点似乎倒映进了他的眼眸里:“我们曾经拿它打过一个赌,现在你找到了它,你赢了。” 段章轻笑:“是。”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不管什么都答应我吗?” “我司年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好。”段章忽然靠近了一步,灼灼的目光从司年的眉眼一直巡视到他的耳畔,带着股叫人心脏打鼓的压迫感。然后,他毫不留情地伸手摘下了那颗玲珑骰子相思豆扔进展台里,冷漠得像是在处理什么垃圾。 他这举动莫名透着一股幼稚气息,让司年忍不住发笑:“吃醋了?” “是啊。”段章大大方方的承认,稍稍一个错步,就把司年禁锢在他跟展台之间。司年毫不反抗,后背放松地靠在展台上,熟悉的颤栗感却已经顺着皮肤游走。 他想,此时此刻无论段章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他。 可段章废了那么大心思,却只说:“我用这个赌约,换你一个吻怎么样?” 司年有些诧异,段章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平时难道缺这点色胆吗? 正想着,段章又凑近了一些,灼热的气息压迫着司年,暗藏的野性似乎只是在等待一个开闸出笼的机会。 “可以吗?” 但他还在再三确认,再三试探。 司年忽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有点触动,但他觉得段章的废话真的有点多。这种事有什么可不可以、能不能够的,三十岁的小朋友了,应该要学会强势一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