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静妍停了一瞬,慢慢道出,“阿落方才来过,说左公子要离开益州,后日就要动身,她想让我们一道走。” 尽管苏璇从未详述外面的情形,阮静妍也非一无所知,她询过殷长歌,又去城中瞧了一圈,见邻近州郡的兵马入城,加上城墙下堆积的大量城防物资,如何会不通透。 此时一言出口,阮静妍清晰的感到苏璇一僵,望来的眼眸渐渐多了一丝歉疚。 苏璇确实难以开口,又不得不说,几番酝酿方要出言,她忽然抬手覆住了他的唇。 她什么也没让他说出来,伏在他身上吻着喉结,细齿轻咬健实的肩颈,勾起异样的燥动。 苏璇不免讶然,拿下她的手道,“奴奴?” 她的眼眸美丽又幽深,带着沉郁的光,举动却放肆而大胆。 苏璇陡然吸了一口气,腰脊一阵激栗,他最炙热坚硬的部分,一瞬间被纳入了最美妙的地方。 她的脸颊泛着妩媚的绯红,不知因是身体的刺激,还是对纵情的羞涩。 雨依然在落,激昂的心火炙燃起来,再没有别的话语,颠狂的痴缠氤湿了黑暗的长夜。 第三日清晨,苏璇扶着妻子,将她送上了远行的马车。 苏云落接过包袱放入车内,宽慰道,“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师娘。” 阮静妍没有开口,两人隔着车窗沉静相视,已胜过千言万语。 左卿辞道完两句场面话,钻入了另一驾马车,他的神色宛如平常,看不出离怅,左侯也不曾现身,这对父子纵是同处一府也几乎不见,比陌生人更疏离。 道边的芙蓉灼灼盛开,浓烈得宛如锦霞,一路相送马车而去。 七日后,拓州城破。 守城的鲁将军、郑将军及数千军士殉国。 信鸽携着焦烟与血色,飞向遥远的益州。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发抖,不几道会不会被锁 真的没有脖子以下呢,嘤嘤嘤,求过关 --- 曹度当然清楚儿子满脑子疑惑,一哂道,“你唯好练兵,从不在政事上多用一分心思,要是你兄长在,大概就明白了。” 曹恪听得郁闷,负气道,“父亲不肯和我说,我自然不懂。” 曹度心情不错,也未斥责,“琅琊王无心政事,纵情逸乐,这样的人在侧,对徐州有利无害,我为何要厌恶他?” 曹恪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登时大愕,“既然如此,父亲为何屡屡弹劾他?” 曹度目光明锐,语意深长,“琅琊王懒慢,极合陛下之心,我视他如敌,亦是为合陛下之心。” 曹恪哪里想得过来,一时傻了。 曹度喟了一声,“琅琊富足、徐州兵强,两地为邻又距金陵不远,一旦交好,天子难免疑忌,必会谪去其一。阮氏位列王侯,天子不会轻动,我曹氏却不同,若不是与之互相嫌恶,时时攻讦,哪能稳坐徐州至今。” 曹恪给说得冷汗沁出,呆了一阵又觉不对,“父亲方才答应与阮氏共同勤王,岂不是前功尽弃?” 曹度深深一笑,“曹氏以军功而起,至今不过司马,上头几位武侯伯爵压着,多年难有寸进,而今时局动荡,正是跃升之机,只是不可无名而动。威宁侯一反,琅琊王为摘清嫌疑才拉个架子勤王,我与之交恶,当然不能轻允。” 曹恪恍然明白,脱口道,“郡主再次来请,正是出兵之机!父亲既为统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