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胜在鬼门关前兜了个转,已忘了裸身的羞辱,只觉得胯/下凉凉生寒,余悸未平,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隐约听得瘫子愤怒的叫骂越来越远,直至不闻。 “我叫你废了他,你没听见?” “蠢丫头!你聋了!” “老子要是再教你一星半点,就自己挖了这双招子!” “你个蠢货!怎么会你这么蠢的人!” 谢离暴跳如雷的骂了一路,扛着他的少女好像没听到,回到住邸将他放在榻上,撤了桌布盖上被子,才一板一眼道。“师父说,不可以随意伤人,杀人。” 谢离险些给气得厥过去,破口大骂,“老子管你鬼师父说什么,现在是你求我教你!” 胡姬看着他认真道,“他脱了你的衣服,我削了他的衣服,扯平了。” “扯不扯平是你这蠢丫头说了算?老子说了才算!”谢离呕得要出血,极想一口唾沫吐过去,奈何吼得唇焦口干,喉咙冒烟,想吐都没料。 胡姬看出来,倒了凉茶过来喂他,他本想饮两口就喷她一脸,不想渴极了,居然一气饮完,回过神已经被她放回榻上,失了良机。 胡姬没有再开口,以她的性子一天也说不了两句,能对答已经颇为出奇。 谢离随着她的身影扭动脖子,想以恶狠狠的瞪视表达憎怒,可胡姬已经走了,枕边余下一枚打开的九簧连环锁。 谢离郁闷得无以复加,一肚子骂语只能化成一个字,“肏!” -- 第68章 番外—还报 谢离受了一个奇耻大辱又未能雪恨,恼得整个晚上都睡不着。 胡姬大概根本没觉出什么,第二日一早如常过来,瞧得谢离怒火又蹿起来。他本是有专人照料的,硬将仆人喝退,对少女命令道,“过来给我洗脸!” 胡姬依言拾起了布巾,绞湿了为他拭面。 刚擦拭完,谢离恶声恶气道,“我要如厕!” 他刻意要羞辱她,没想到胡姬一声不吭的掀了衾被,将他抱去马桶上坐好,一手还扶着背,以免他摔倒。 她的脸上毫无尴尬,压根没觉得扶个光溜的男人是件多么奇怪的事,把谢离都震傻了,竟然哑口无言,等他好容易撑着解完,被放回榻上,半晌才说得出话,“你也算个女人,对着男人就不知羞?” 胡姬不懂,“光着的是你,不是我,为什么要羞。”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蠢人,谢离咬牙道,“你师父怎么教的?没叫你不要看光着的男人?” 胡姬想了一下,“师父说要助人,不帮忙,你会尿在榻上。” 谢离七窍生烟,“助人?就凭你?气死人还差不多,这种脑袋能用来做什么。” 胡姬再不通人情世故,也听得出他的不屑,沉默了。 谢离哼了一声,“你师父呢。” 胡姬没有出声,小脑袋垂着,像一只弱小又倔强的弃猫。 谢离带着讽刺道,“不管姓文的怎么捡到你,都没安好心,你学得越多,将来死得越快,还是滚远些的好。” 胡姬半晌没发话,最后道,“昨天的锁会了,接下来教什么。” 谢离难得好心提醒,对方压根没听进去,他一连串爆骂险些冲出来,然而见她的小面孔静默,指节捏得泛白,谢离满腔恶骂给生生噎下去,化成了一声颓叹,“你要是能学会,白痴都能当皇帝,作贼和作间要得是机灵百窍、善察颜色的人精,像你这一根筋的傻子,三两下就被人逮了,老子的本事教了也白教。” 胡姬静了一会,低道,“我会替你洗面、扶你如厕,穿衣、喂饭。我什么都能做,什么苦都能吃,求你教我。” 谢离一瞬间的心软已经过去了,怒火再按不住,恶声恶气的吼道,“教个头!杀个人都要念叨破师父的教训,烦死个人,不要再求老子!滚!” 他也真说到做到,后面的半个月一点东西都不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