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韜咕嚕咕嚕地灌着酸奶,闻言抱着瓶子点了点头,嘴边还沾着一点酸奶,龚讳伸手抹去,看着手指上那一抹白色,觉得裤襠里的小讳讳好像又躁动起来了。 以后解酒还是买其它东西吧,别买酸奶了,这顏色……嘖嘖,不庄重! 「想,」俞韜还是那副乖巧的模样,说完,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角挤出了几滴生理性泪水,「你给我准备什么了?」 龚讳捏了捏他的鼻子,「一个小玩意,你先去睡,睡醒了咱们就吃蛋糕拆礼物。」 俞韜不依,他摇了摇头,直接拿空了的酸奶瓶往龚讳头上砸,龚讳嗷了一声,不怎么疼,就是被这猛地一揍揍得有些懵,瞅着还打算敲第二下的男朋友,龚讳眼明手快攥住了他的手,「宝贝儿,怎么打人啊?」 「我不想睡。」俞韜眨巴着有些湿润的双眼,头发凌乱,脸色潮红,不由得又让龚讳的小心脏怦抨跳了几下,那名为小鹿乱撞的感觉逐渐在心头漫开。 都说对着一个人久了总会厌。 但不知道为什么,龚讳眼下只觉得怎么看好像都不够,看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等他们双双百年之后一块儿搁棺材里躺着,他也想到地府里继续看着他家小孩儿,再手牵手排队着轮回,一辈子过了再紧着下辈子看。 下辈子过了再接着下下辈子看。 没有所谓为止,魂飞魄散了还是得将他的模样鐫刻在心底儿,散成一个小小分子后依然得天天念着想着。 惊鸿一瞥,一眼万年,生能同衾,死亦同穴,携手步黄泉,共赴轮回,生生世世都捆在一起,彼此谁也离不了谁,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龚讳觉着这样才能稍稍让他满足些。 不过这样好像又有点太贪心、霸道了。 脑门一疼,龚讳发现他刚刚恍神间手一个没攥紧,竟让俞韜又敲了他一下,这回力道比刚刚大多了,龚讳揉着头顶无奈地看向俞韜,却见小孩儿满脸委屈地指着自己被抓红了的手腕,「疼。」 龚讳心想俞韜怎么这么细皮嫩肉,攥一下就攥出了红印子,女人似的,该不会平时也像班上那些女孩儿一样整天捣鼓那些保养品之类的玩意吧,「抱歉啊,我没控制好力道。」 算了,还是改一下吧,龚讳离了俞韜就不能活,俞韜离了龚讳还是能好好的。 龚讳笑了笑,将刚刚随手搁桌上的手机一把捞过,「行,不睡就不睡,咱们来玩个小游戏。」他一屁股坐上沙发,靠在俞韜肩旁,将手机递给他,龚讳比俞韜略矮一些,这角度恰好能将小孩儿凌乱领口下精緻的锁骨一览无遗。 龚讳很想上手摸,但小孩儿细皮嫩肉的,他怕随便一捏上又得起印子,索性作罢,将右手圈过俞韜,专注地教他玩儿游戏。 俞韜疑惑地看着萤幕上点一下便蹦一下的黑色小恐龙,咕噥道:「这不就是没网路时玩儿的那个吗?不用你教。」 「不一样,」龚讳哎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拿过手机,「哥带你玩玩儿,你就知道了。」 俞韜哦了一声,好奇地瞅着男朋友手里萤幕上还是只回一个劲儿傻蹦的小恐龙,他就看到底是哪儿不一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