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 龚讳靠着椅背,朝胜哥嗨了一声,「哥,一块儿玩?」 胜哥在校的那会儿也一起赌过这个,当初他给白月光投了他整整半个月的生活费,比赛完后,白月光拿了第一名,赚得盆满钵满之际又获得娇妻一枚。 那时他才发现他小女友仰慕他老久了,甚至比他更久。 所以胜哥问也没问,直接道:「投1a俞韜,五百块,少了些,就当凑个热闹。」 龚讳拍了拍他的肩,咧开嘴笑了,「哥,够慷慨,」他扫了一边儿跟萧若然和仇亦寧两个女孩儿讨零食的许擎,凉凉道:「如果您这样都算少,十一块五毛的那个应该可以直接切腹了吧。」 许擎吃着小熊形状的饼乾,咬的嘎蹦脆响,满脸无辜,「我这下的是份心意,千里送鹅毛,礼轻情义重嘛。」 龚讳面无表情:「大哥没文化,听不懂,别逼逼。」 照理说欣赏音乐会都得肃静,1年a班倒好,全场就他们这一股「清流」,聊天也罢了还自带零食,胜哥心想他们声音但凡再大点,等会一下课肯定能瞅见几十个人站在训导处前被训的盛景。 搞不好还能瞧见龚讳呛主任。 哟,那就精彩了。 胜哥心道他们当年可真乖,现在小孩儿一个比一个还能作妖,真真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夏乔出场时一堆男同学瞬间返祖,猴子似的朝台上直吼,音乐会搞得像演唱会似的。 女生们不甘示弱,俞韜出来的时候她们集眾人之力,再配上自甘堕弱的龚讳一干1a男同学,吼出了不尽长江滚滚来的那种气势。 现场甚至有学长姐趁机卖起萤光棒,不多时便被抢购一通,赚了一笔小钱。 导师席上的主任老师们乾脆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了,反正景阳校风素来开放,这种群魔乱舞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了。 用群魔乱舞来形容这群疯狗似的学生不知道恰不恰当。 俞韜泰然自若地走到钢琴旁坐下,即便台下尖叫震耳欲聋,他神色间仍无一丝侷促,好像天生就是为此而生般。 弹奏出第一个音节前,他往台下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眾人的错觉,竟见他薄唇微弯,露出了个清浅的笑容。 远远看去,那瞬间的少年,温润如月,褪了锐气,令人如沐春风。 这时竟无人尖叫。 彷彿不想破坏此刻的美好般,台下只有几句耳语,轻轻的,就像一缕烟般旋即飘散。 龚讳很肯定地道:「他在看我。」 萧若然花痴一笑,捧着脸摇了摇头,「不,他在看我。」 龚讳顿时不乐意了,他恶狠狠地朝后扔了一个眼刀,「拆cp天打雷劈。」 俞韜难得一身白色制服,坐在樺木製的钢琴前,龚讳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句话有一天也能用在他家看上去清冷实则张扬叛逆的小朋友身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眼下的小朋友,看上去特别乾净,纤尘不染,比龚讳认识的所有少爷小姐还要贵气,龚讳没文化,他一时有些想不出其他形容词,这时不免有些感叹,以后老李的国文课还是别睡了吧。 总之,他很好,他不该寂寂无名,不该无人问津,不该被埋没在庸庸碌碌的人群中。 俞韜这么优秀,怎么能只龚讳一个人知道,他希望全校全市乃至全世界都能看到他身上的光,以后看到俞韜,不会再以不良少年、校霸等词概括他。 他的耀眼是内在的,不该囿于表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