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余晟摆了摆手,「你一个学生哪有馀钱,就是你那隻鸚鵡挺好玩儿的,能摆在我病床几天吗?」 「行。」俞韜扯出几抹笑容,将鸟笼放在余晟病床旁的桌子上。 余晟和牠对看了几秒,讳哥又不负眾望地一改刚才懨懨的姿态,立正站定,气势汹汹,昂首高喊:「操你个小逼玩意儿,看屁看!」 曾子留也感兴趣了,他问俞韜:「你教的?」 俞韜摇摇头,他才不背这个锅,「龚讳教的,还有他自己电视上学的。」 「不错,」余晟笑道:「很聪明。」 俞韜笑着点了点头,「我先出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就好。」说着,他便打开病房门离开。 曾子留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几秒,接着转头问余晟道:「这人认识龚讳?小高一他发小?」 余晟頜首,「这世界真小。」 「没错,你也挺衰的,」曾子留接着一脸高深莫测地道:「老夫方才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能让你家大柱子再上线的方法。」 「别叫他大柱子,显得我很小似的,」余晟咕噥道,不过也被曾子留说的话钓起兴趣,「有屁快放。」 曾子留嘿嘿一笑,「我这几个礼拜观察下来,发现小高一这人容易心软,咱们就从这点攻下去。」 余晟长长地哦了一声,坐在床上朝曾子留一拱手,「请先生教我。」 曾子留抚着他下巴那根本没有的两綹长鬚,「臣自当尽力。」他故作高深地一笑,笑的分外猥琐,他凑到余晟耳边,嘀嘀咕咕地讲了许久。 「不错吧?」说完,他朝余晟挑眉一笑,颇自信地道。 讳哥正认真地看着电视,闻言转头瞅了这两个人一眼,啾啾了两声,又回头继续欣赏电视上的正副二妻夺產记。 俞韜顶着一脑门官司走出了医院,心想回去一定得把讳哥剃了毛,然后将毛糊在龚讳脸上,谁让他送他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俞韜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开轰今天这事儿的罪魁祸首,「龚讳。」 「怎么了?」龚讳那边的声音很模糊,杂音很重,几乎掩盖了他的话声,「我在打架。」 俞韜心想龚讳的腹肌果然就是打架打出来的,三天两头就打一场,还真不愧校霸这名头,「你在哪儿啊?我去接应接应?」 「在一座我不知道名儿的公园里,没事儿,就是刘爷他们,」龚讳笑笑,「估计是前阵子处理了陆邻,换他处理我了。」 「公园附近有什么啊?」俞韜掏出菸点上,问道:「你随便指个路标。」 龚讳往四处各瞧了几眼,「啊,有台车牌tx4899的蓝色现代。」 俞韜默了阵,咬牙切齿地道:「你的报路方式就是这样?」 龚讳唔了一声,「讳哥牌导航,牛逼不?」 「挺牛逼的,有了讳哥牌导航,我迟早得被领去撞墙,」俞韜拿出手机,查了查附近的几座公园,又问龚讳:「有没有路牌之类的?还是有什么店?」 「男妈妈火锅店……什么鬼玩意儿?」 「你别管它什么玩意儿,」俞韜在那间男妈妈火锅店旁果然搜到了一座公园,「你好好打你的,我去找你。」说完,他便掛了电话。 到公园时,刘爷那些人已经被龚讳以一敌眾打跑了,俞韜心想这些人真像跑龙套的,每次来得快去得也快。 龚讳坐在公园的长凳上抽菸,看到俞韜来,他便把菸熄了,笑道:「手脚够快的啊。」 「怕您被打死,」俞韜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讳哥全身上下便只有几处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