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请过来?” 外面那么乱,有什么好请的。 再说……刘泠低低道,“生和死,都是小锦自己的意思。我们有什么必要干涉她的决定呢?再说,我不相信她会死。还没有听到太子死亡的消息,小锦怎么甘心再不醒来?” 沈宴摸摸她的脸,感受到她心中的难过。刘泠吸吸鼻子,转身抱住沈宴,才好受了一些。 沈宴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提起徐姑娘吗?” 刘泠顺着他的意思,想了想。当初是去宁州前,锦衣卫提到徐时锦,刘泠说,那是她的好友。她们之间没有反目,没有误会,虽然彼此不怎么联系,确实是好友。 沈宴漫声,“那时我忘了你。是提起徐姑娘,我才隐约想起她和沈昱当年的事,有你的影子在。之后才慢慢的,我想起了更多的关于你的事情。那时我想,你和徐姑娘,真不像是好友。徐姑娘几乎表面对你好,实际却在利用你。我很好奇,到什么样的地步,你会察觉,会与她反目。” 刘泠愣了一下,恍然。原来那时候,沈宴就知道徐时锦在利用她对付陆家。她狠狠瞪沈宴一眼,因为当初,沈宴完全没表现出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对此毫不知情。 刘泠笑,“是啊,这些年,我也常想,我怎么就与她是好友呢?到什么时候,她会在我背后咬我一口,把我推入万劫不复呢?” 沈宴没说话。 刘泠也半晌没说话。 许多年中,刘泠向往沈宴这样的光明存在,可徐时锦这样的黑暗人物,也陪着她。如果有可能,她会放弃一切去投入沈宴的怀抱,去拥抱那些美好的东西。但是她的心,在深渊中,一直与徐时锦遥遥对望。 她们彼此对望,一生不离。 刘泠眼中有雾,“但我知道她不会。她是我的好友。就算你欺负了我,她也不会害我。哪天你不要我了,小锦一定会永远站在我这边。我爱她。” 沈宴无言,针对妻子对另一个姑娘的表白,只觉得牙疼。他轻轻笑了笑,将刘泠揉入怀中,宽慰她,“你的爱人,会醒的。” 刘泠呆一下:她的爱人?谁?沈宴不是正抱着自己吗?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沈宴是说徐时锦。 刘泠噗嗤笑,抱住他,笑问,“你醋啦?” 沈宴漫声,“不能说醋,只能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 “作为你的丈夫,原来我不止要防着男人,便是女人,我也需要防。” “……” 他的调侃,让刘泠心情好了些。 她心情更加好的,是第三日,徐时锦醒了过来。徐姑娘一醒过来,便听到了好消息。邺京仍是她熟悉的邺京,太子宫变失败,已入狱。 这是上午时得到的消息。 下午时,消息传出来的更多。那三天中,死了许多朝中众臣。朝廷有一半人,都因此或伤或死。可见叛军,本是想血洗邺京。无奈陛下早有准备,城内有禁卫军、锦衣卫等人撑着,城外的京营军有了时间,赶来回援。太子没有等到最好的时机,事情就已经败露。 陆家全家被围,入狱。 徐家成了这场宫变中最大的功臣,徐家族长为救驾而死,引天下人唏嘘。 沈家等其他世家,在这场大变中也或多或少有损失,但损失之后,熬了过来,必有所得。 再晚上时,圣旨已下。言陛下失望震怒之余,将太子废为庶人,伏诛。 至此,这场混乱,达到了徐时锦最希望的结果。听到“伏诛”二字,她神情微微晃了晃,很快平定下来。 “太好了。”迎上关心她的刘泠目光,她露出笑。 徐时锦说,“接下来,便是沈昱要做的事了。” 是啊,太子落马,陆家落马。之前负责这些事的沈昱正好在邺京,有一线生机,他都会帮徐时锦洗清身上的冤情。他希望还徐时锦清白之身,好让徐时锦能找到机会,重回邺京,光明正大进入大家的视线。 所以他继续留在沈家。 他却不知,徐时锦根本没想回邺京。 徐时锦说,太子已死,她没必要留在刘泠和沈宴家里了,她打算离开。刘泠强行留她一天,要宫中太医给她诊断,看她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