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他。她压着所有期许,带着光明和黑暗,去祷祝他们的未来。 那样寄托着什么的强烈感情,到底死去了。 山高寒气昏,天下着雨,淅淅沥沥,好像永不停止。刘泠觉得自己做着一个长梦,她又在梦中辗转反侧,从而失眠。夜长得像一世,梦也不肯醒,刘泠百般难受,恍如一次又一次地死去。 她和陆铭山相知五年,争执一年,前方已无路可走。 也许怪她感情别有寄托,恶果自食。 “我和他是一样的人,高贵傲慢,伤痕埋心。我们的相遇上天注定,是相同灵魂的碰撞,也是伤怀人的抚慰。因为相同,所以理解,不会告别。” 于是她等候——奢望着,凄凉着。 ☆、第10章 沈大人的蝴蝶结 锦衣卫在当晚便捉回了云奕,云奕用自己拖住锦衣卫,给自己兄弟争取了逃路时间。回到寺中,天已初亮,再过了一段时间,罗凡才带着长乐郡主回来,杨晔等人同行。 一晚未歇,中途挡箭又受了内伤,沈宴回来时,面色已白得任谁都能看出。但他不提,大家只当做不知。听闻郡主平安归来,沈宴作为这行锦衣卫的最高长官,前去看望。 长乐郡主屋前被围得水泄不通,随行大夫进屋治疗,侍女们上前帮忙,侍卫小厮们翘首以望。听说郡主昏迷,沈宴只站在外面望了一眼,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情,就带着罗凡离去,不给这边添麻烦。 “他不能走,”杨晔挡住他们的路,“他是郡主接触的最后一人,得留这里等郡主问话。” “罗凡是我部下,过错我一力承担,”沈宴淡声,“郡主责罚,那是我的事。” “你!”杨晔积攒的对锦衣卫的不满爆发,“我家郡主被人挟持,是你们之过!” “那还是我的事。”沈宴回答简单。 他的潜台词是:我的事,没必要向你们解释。 他语调平静,不激动不烦躁,立在诸人前,尤有一夫当关之感。面对杨晔的挑衅,他可以心平气和面对,并不为强权所慑。 “你、你要挑战郡主的威严?!” 沈宴若有所思,“你要跟我动手?” “……” 莽夫!粗鲁!不知礼数! 众人默默让道。 回去的路上,罗凡感动沈大人的维护后,又委屈道,“我昨晚就搜过郡主藏身的那片林子,喊了很久,没听到郡主应我。导致我以为郡主不在那里,又走了很多冤枉路,越绕越远。到天亮时,才找到郡主。” “她情况如何?” “不太好……我找到她时,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膝盖。她靠着土墙,喊不醒。”罗凡颇为唏嘘,“我刚见她时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死了。” 他记得当时跳入洞中,看到刘泠安静地坐在水中,长发散下一缕,泡入浑浊的泥泞里。美人垂着眼,面色白得近乎惨淡。她那么的静,呼吸轻微,让罗凡这种看多了死人的,难免心里咯噔。 沈宴没再多说,刘泠已经救回,之后双方交涉,那是他的事。罗凡的任务已经结束,可以回归队伍了。沈宴打算对云奕逃走的事情进行严查,看能不能擒到那个帮云奕走的人。 第二日,刘泠醒来,沈宴去看望。罗凡不放心,想跟去解释,被拒绝。沈宴被请进屋,看到刘泠已醒,靠榻而坐,大夫为她换药。 她看到沈宴进来,淡色眸子眨了下,“沈大人请过来。” 沈宴不动,皱了皱眉,侧过身。按说郡主上药时,不该让外男看到肌肤。而刘泠当着他的面,衣衫不整。 刘泠懒洋洋道,“我是叫你来玩矜持吗?当然是要沈大人帮我换药了。” 沈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