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一时间也慌了,转头看着自己儿子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刀刃上怎么会有毒!!!! 知子莫若父,陆安的品性右相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虽然争强好胜,难免有些浮躁,但是在刀刃上抹毒陷害玟王的事情,他是断做不出来的,他也没那个缜密的心思和脑子。 看来是有人存心了…… 右相勉强定住心神,抬手看向众人。 目光掠过顾庭,顾庭也是一脸焦急的望向紧闭的大门,他虽然先前没有追随玟王的心,可是如今玟王炙手可热,他也是赶着巴结的呢,即便他想打压自己,也断不会去害玟王。 还会有谁呢…… 他一一的看去,突然目光落在楚霄身上,百官群臣都在站着,他们父子跪着,唯有剩下的三位皇子支着椅子坐在阴凉处。 楚霄手中摆弄着他经常拿着的白玉佛珠,似乎感受到右相的目光,嘴角挑起个阴森的笑容。 右相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浑身也止不住的颤抖,在这三伏盛夏竟然后背全是冷汗。 楚越将楚霄的笑容尽收眼底,便已经知道,这事就是他搞的鬼。 他知道右相如今已经不全心全意的追随他了,此事一出,右相再无立足之地,楚豫也身中剧毒,这招计谋一石二鸟,不可谓不高明啊。 相对于他们二人,一旁的楚承便心平气和很多,波澜不惊的喝茶,这件事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在陆安的刀刃上下毒是楚霄府中的一个门客出的主意,毒药也是那个门客给的,而那个门客就是楚承的人。 他现在楚霄面前挑拨他和右相的关系,再加之右相接下来的疏远,这件事就是水到渠成的,楚霄如今虽然谨慎,但是他骤然从得宠的太子之位落下,心里已经开始沉不住气,这种万无一失的法子,他怎么会不用。 而且那个毒药,是他在皇陵之时,高价向当地一位隐士求来的,这毒药奇就奇在只要落入人眼中,仅片刻就会导致人失明,而且那隐士说了,这药根本就是无解的,所以他才用在楚豫身上。 天下兵马大元帅不可能用一个瞎子,德盛帝虽然如今看楚豫顺眼很多,但是也是始终忌惮他,肯定会趁这个机会夺了他的兵权。 更重要的是,楚豫瞎了!!! 楚承一边想着一边阴沉的笑着喝茶。 再也看不见他的王妃如玉容颜,再也看不见他笑颜似花。 这才是让楚承最痛快的。 皇陵待了几个月,他心境已经不复从前平和,仇恨和嫉妒已经蒙蔽他的眼。 他想要得到那个人,就得付出代价,就得不折手段。 楚承慢慢的放下茶杯,傲居的挺只身板,眼中隐匿的疯狂放肆的光芒,看的楚越心惊。 正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广贤宫的门开了。 原本在三三两两私语的群臣立即站直,三位皇子也便起身,整理好衣衫,便率先领着群臣往屋里走。 内殿,德盛帝面色阴沉的坐在首座,看见迎面走来的三个儿子,目光略微沉了沉。 楚豫中了毒,如今神志不清的躺在内殿的床榻上,太医跪的一地,各个战战兢兢,想必也是拿那毒药毫无办法。 群臣跪地行礼,德盛帝低头叹息一声,并没有叫起,而是看向身边的顾俊宣,问道:“那把刀呢?” 顾俊宣见楚豫中毒昏迷不醒很担心,还来不及看两眼,就赶紧面向皇帝,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拿过刚才陆安所持的长刀,跪地举过头顶,说道:“回皇上,刀在这儿。” 德盛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喊道:“太医!!!!” “臣在。” 太医院之首会意出列,膝行几步,拿起顾俊宣手中的长刀,手中的银针在刀刃上残留的褐色粉末试了试,探究了半响,便立即俯首说道:“回皇上,玟王所中之毒,和这刀刃上是一样的。” 此话一落,满朝文武全都沉了一口气,德盛帝闭了闭眼,随即沉声问道:“行刺之人现在在哪儿?” “右相和陆主事正在殿外下跪请罪。”林禄小声的说道。 德盛帝点点头:“让右相先回去,朕不想见他,至于陆安当众行刺亲王,传旨押入刑部审理,由刑部尚书亲审,不得有误,务必将牵扯之人全部查出来。” “是!!!” 林禄和一旁跪着的刑部尚书一同领旨。 林禄领着侍卫到门外要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