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大小会议和签约应酬等等皆需要秘书提醒,唯独这个日期被他在夜深反复惦记:“上午还是下午?” 秦玄:“下午,上午的话时间太紧凑。” 商行箴没什么意见:“如果齐晟那边爽快,进度应该不用拖太久。” 秦玄八卦道:“你那天到底有什么事?” “时聆高考结束,我去接他放学。”商行箴将电脑转回去,“没什么问题了。” 秦玄一脸难言,商行箴问:“怎么了,你大学拍毕业照那天程慕朝还不是为你推了个大单?” 趁秦玄还没反唇相讥,商行箴利落拎包走人,决定今晚就挑好八号那天要穿的衣服。 答应过齐文朗的事情,商行箴绝无出尔反尔,整个五月没再派人拿委托协议去齐晟游说签字,也没有线上线下各种方式催交罚息。 这边暂时搁浅,那茬倒是上心,这段时日商行箴抽闲在衣帽间搭配了七八套衣服,八号那天既要正式又要随性,他拿不定主意。 孟管家虽有时尚头脑但猜不透他暗藏的心思,找程慕朝当帮手必然遭来一番笑话,商行箴走出房间想找个参谋,脚步一拐没朝楼下走,自主绕到了隔壁。 私以为敲开门会瞧见准高考生挑灯伏案的刻苦光景,怎知门一开,桌上学习资料摆放凌乱,座椅里的靠枕倒了下来,桌前却瞧不见人。 里间传出杂沓的脚步声,时聆光着脚板跑出来:“叔叔,你找我?” 眼前人这副状态绝非考前的忐忑所致,商行箴将时聆塞在裤腰里的一角衣摆扯出来:“复习好了?” “嗯,该背的都背熟了。”时聆跺了下右脚,将卡在小腿的裤口震下去,“明天就考试了,我挑一下衣服。” 商行箴抬手将他乱糟糟的刘海往后捋:“脸怎么那么红?” 时聆用手背一抹脸:“衣帽间里有点闷。” 商行箴不揭穿他:“我那边不闷,要不也过来帮我挑一套衣服?” 挑好的套装在两米长的沙发凳上一应排开,时聆犹记起去年秋为预备洽谈的商行箴挑胸针:“要参加很重要的场合吗?” 这回商行箴没隐瞒:“八号下午约了齐晟方洽谈,比上次那场要隆重些。” 提的是“齐晟方”而非“齐文朗”,时聆猜这次涉及人数恐怕只增不减,他不问规模细节,挑出之前商行箴去咖啡馆洽谈的那一套:“那再借上次一份好运气。” 商行箴挑毛拣刺:“人家只会以为我没钱买新衣。” 时聆又拎起一身黑:“这套有震慑力。” 商行箴诸多不满:“洽谈完要接你放学,不太想震慑你。” 被接连否定两次,时聆没耐心了:“那添个胸针中和一下严谨的素色。” 商行箴倚在首饰台上毫无让开的意思:“挑哪个?” 时聆反问:“不是说下次商务洽谈要戴羚羊胸针?” 是指商行箴设置了权限的朋友圈动态,他侧过身子从首饰台托起那枚胸针:“听你的,但回屋记得给我补上赞。” 天气多变的初夏总不乏阴雨天,前几天就是由一场雷阵雨开了六月的头,八号当天难得多云转晴。 商行箴穿了时聆为他挑的一身黑,驳领别上一枚羚羊胸针,紫红塔菲石是一派冷峻中独留的贵气与温柔。 早上把时聆送到考场,下午两点商行箴和顾清姿踩点前往洽谈地点,秦玄带着程信小贷的一名高管稍后到了,商行箴和他对视一眼便匆匆错开,宛如彼此不太熟,连礼节性的握手也是轻碰指尖。 齐晟方来的人最多,商行箴扫眼掠过,除公司里的财务和助理,其余都是齐家的人。 顾清姿凑过来低声:“少了两个。” 商行箴辨得出,少的是许屏的妹妹和妹夫。 生意场上有个规则,私下再产生过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