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叫住他。 时聆回过头:“重要的人,有多重要?跟你公司的副总一样重要吗?” 商行箴心想又来了,但时聆任性撒脾气反而让他舒心点:“一个家人。” “……哦。”时聆走回来,扯了扯波浪纹衬衫的下摆,“这件吧。” “行。”商行箴将落选的那件挂回去,另一件放沙发凳,“明天我自己开车,你有没有要去的地方?我送你。” 时聆想了一下:“不去了。” 又是这样让人捉摸不定的回答,商行箴挑了皮带和西裤搁下,转过身靠在首饰台上:“我说了送你过去。” 时聆带着些许不安看着他:“我有个小羊落在齐家了,我能不能去要回来?” 他脸上的不安像细针刺痛了商行箴的双眼:“什么羊?” “一个玩偶,抱着睡很舒服。”时聆比划了下大小,只顷刻就放下双手,“你要是不放心就算了。” “我能有什么不放心。”商行箴说,“不过得早点出发,大概八点左右。” 时聆点点头,整个人的状态松弛起来:“你等我一下。” 他跑出衣帽间,棉拖落地的啪嗒声铺了大半条走廊,很快他又跑回来,在商行箴掌中放下一条卷成蜗牛壳形状的灰色带子:“我洗干净了,原本昨天上午就晾干了,可你凶了我还不道歉,我就不太想搭理你。” 商行箴捏着这完整的一个蜗牛壳,问:“现在怎么又想搭理了?” 时聆认真道:“跟你闹别扭,我也很不舒服。” 分明是令人心软的话,但商行箴听在耳里,只觉得刚才刺过他双眼的针,这次落在了他的心头。 时聆没想到这次可以这么顺利地得到去齐家的机会,他不知今天要出门多久,所以六点半就起床练了琴,最后十分钟额外拉了一支随想。 商行箴今天没去晨跑,等时聆放下琴,他已经穿着那件波浪暗纹的衬衫立在门口,臂弯搭着间黑色外套:“好了?” 以免妨碍对方时间,时聆搁下琴打算回来再擦:“练完了,刚才最后那首是帕格尼尼的第一首随想。” 但商行箴兴致好像不太高,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巧的是时聆今天穿的也是黑色,加底绒的一件纯色套头卫衣,背的还是上次跟张觉他们出去时的休闲胸包。 商行箴说:“这件挺好看。” 时聆很不屑:“懒得给齐家人颜色看,晦气。” 商行箴有点想笑,嘴刚扬起就将笑意抿了回去。 他把车子停在九枝华府外面,这里对陌生车辆的出入管理很严格,他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好,我……”时聆本想说他很快就出来,话要出口又止住,“你可能要等上一会,他们把我的东西都扔杂物房了,我要费劲找找。” 库里南在绿化带旁熄火,商行箴说:“去吧。” 时聆刷门禁卡毫无阻拦地进入了九枝华府,时聆不确定齐文朗在不在家,按照商行箴那晚跟下属的通话,他们一行人去邯郸考察项目,昨天中午就回来了,齐文朗舟车劳顿,应该不会有劲儿去别的地方才对。 果然,他刚到齐家门口就见着了齐文朗,对方刚送走了一辆货车,时聆侧目细看,没认错的话这还是他上次过来碰见的那辆小型厢式货车。 齐文朗对外人向来是文质彬彬,一对上他,立马换了副冷淡的面容:“你还回来干什么?” 两人上一次对话已经是八月份的事情了,时聆躲着他的目光,畏缩道:“我拿点东西就走,很快的。” 齐文朗锐利的目光自镜片后投来,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转身示意他跟进去:“你的东西被我妈挪到杂物房了,找到赶紧走。”M.WEDAliaN.cOM